黄巾军的自家军队直接开往北营、东营,而被张宁等人俘虏来的俘虏则统一安排往西营,交由张郃妥善编排入队,同样也一律礼待。
大部队开始分批归营,而作为此城主人的袁朗、张宁此时却守在了南城门下,好似在等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进城的不对已经开始稀稀落落的,自从俘虏全部进城得到安置之后,这最后的队伍只剩下万年公主以及张宁从黑山带来的辎重部队。
辎重部队因为是得胜归来,所以并没有安排大军押送,不过看来万年公主也甚是小心,还是派了自己的心腹之人董大伴儿,作为后勤总统领押后。
而袁朗与张宁,此时在等的,就是董大伴儿。
这支辎重部队看来很疲倦,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赶着牛车,走的甚是缓慢。
突然,袁朗眼前一亮,只见一位将双手拱在袖管里的白面老者,骑着一头矮背毛驴,一颠一颠的朝着南门行驶了过来。
那老者似乎看到了城门之下站着的袁朗、张宁,他干脆从驴背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的溜了过来。
“哎哟,杂家以为是老眼昏花喽,果然是贤伉俪,不知道在此恭候何人?”
董大伴儿曾经与袁朗以兄弟论处,现在乍一看到故人,不由得有些心花怒放。
张宁抢前一步,笑着回道:“夫君说了,除了公主殿下,唯有董大伴儿您,能让他吹着凄冷的晨风,驻足等候!”
董大伴儿,姓董名谁不详,不过他习惯了别人这么叫他,因为这么叫对他而言是一种尊敬,只因他伴着长大的不是别人,而是当朝天子的胞姐,也就是当朝的万年公主。
不过入宫为黄门,也了却了他在外间的一切情感羁绊,与他接触的人不是惧与他的身份,就是看不起他这一类人,所以他这一辈子永远都是面子上挂着微笑,其实心底却隐藏着孤独。
如今,当他看到袁朗夫妻能如此牵挂自己,他不自觉的有些泪眼婆娑起来。
“董大伴儿,外面天寒,快快随我进城参加酒宴吧,车驾都给您预备好喽!”
袁朗热情的招呼董大伴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董大伴儿怕在小辈们儿面前出了丑,立即微笑着收住了泪水,随即握住了袁朗的双手,诚恳的道:“袁老弟,以后杂家不以将军称你,你也不许见外,喊一声老哥,杂家听着高兴!”
袁朗在此守候董大伴儿,背地里其实是想往后再万年公主面前,能有一个帮着说话的人,他其实在内心是有着愧疚的,不过他好歹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得董大伴儿如此恩遇,他自然心怀感激的点头答应了。
“董老哥,请!今日我亲自为您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