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不徐不慢的问道。
“臧功曹坐镇郡守府统一调度,云帅,云帅没有虎符,无法调动大军,只率领直属部下三百余人驰援四城门,至于张郃将军,则在新兵营中,哪里也没去!”
后到的探子显然知道的更多些,所以袁朗的问询是由他来回答的。
袁朗听完汇报之后,猛然起身,他先是从胸口衣衫内里掏出一块青铜制物,上塑虎形,只不过私有残缺,应该说,其实只有一半而已。
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能调动常山郡以及黄巾军一切兵马的兵符,只要有了它,不管是谁,就能调动一切兵马,如同最高领袖。
“拿着这半块虎符,速速交给云帅,并且告诉三军将士们,我袁朗,还活着!”
“诺!”
探子刚想接过袁朗递给他的那半块虎符,却听一人大声喝止道:“且慢!虎符乃是军权的象征,如今这局面黄帅你将虎符交给一个外人,是否有些不妥!”
张燕走的这段时间,袁朗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被人直接喝止的经历了,而现在,喝止自己的,除了那个张黑子,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人。
“黑帅所言不无道理,臧洪、赵云,包括新降的张郃都不是我们黄巾军的直属部将,与其用他们,还不如同我们自己人。老夫虽然断了一臂,不能助黄帅杀敌,但是只要您一声令下,老夫甘愿身先士卒,与敌人决一死战!”
张白骑见张燕出言喝止正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不由得也出声附和道。
“什么?张郃这厮鸟,居然降了你们?”
颜良就在当场,当他一开始听探子说到张郃的名字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再次听见,而且是听得真真切切,他如何还会质疑自己的听力。
“民心所向,天下可归之!归顺的何止是他张郃一人!”袁朗没有跟颜良过多的辩解,只听他直接对张白骑、张燕厉声道,“赵云乃是我们的三军之帅,平时用得,今日为何用不得!尔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何道理?再者言,现如今内忧外患,不用赵云、臧洪之能人猛将,难道你们以为凭咱们几个就能扭转局势?本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猜疑的话,以后不想再听到!……还愣在这干什么,速速将虎符交到云帅的手上,告诉云帅,常山郡的一切兵力交由他调度,包括张郃的军马,胆有不从者,军法处置,有云帅全权处理,无需回禀!”
“诺!属下这就去!”
探子不再犹豫的接过袁朗手中的虎符,迅速的退了出去找赵云去了。
“哈哈,哈哈,我冀州军要易主了,要易主了……好一个民心所向天下归之,好一个用人不疑,某那主公,怎就不明白这些个真理!”
“砰~!”的一声,颜良听闻袁朗的话语之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亢奋的拳击案桌面,将案桌的一角直接给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