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朱长龄脸色难看:“张少侠、周女侠有所不知,这两人本是两个流浪乞儿,朱某怜悯他们,让他们到庄中某个差事,也好有口饭吃,却想不到这两人手脚不干净,偷盗庄中财物,被小女发现,如今竟还想诬陷朱某,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他说到这里,像是怕二人不信一般,又道:“两位若是不信,不妨先到庄中一坐,朱某将两个负义之徒,当着二位之面押回庄中,让两位质问一番,也好让他们心服口服。”
周芷若看了眼仍在挣扎的两人,又与师兄对视一眼,巧笑道:“好啊。”
朱长龄大喜,然后真就一派坦荡的模样,押着两个“下人”,也没有离开过张、周二人视线,一起往朱武连环庄行去。
走不多久,就见到一片连绵的庄园,众人从山上行来,居高临下,将这片庄园尽收眼底。
真是好大一片庄园,屋宇连绵,雕梁画栋,在这西域昆仑群山中,竟有这么一片奢华庄园,这朱武两家当真是豪奢。
朱长龄满面春风地将张、周二人请进庄中正厅,一脸欣喜地道:“剑神弟子驾临敝庄,真是令蓬荜生辉,让朱某喜不自胜啊,这昆仑之地,地广人稀,二位远来,怕是久未进食,还请稍座,朱某这便让人奉上酒菜,好一敬二位。”
“真儿,你速速去请你武伯伯来此,便说有贵客至,请他快来拜见。”
朱长龄连番吩咐,那模样当真是欢喜之极。
一般人看了他这模样,八cd会感动,但是张、周二人却只是静静看着,不发一言,面上也很平静。
等朱长龄一番忙碌下来,酒菜也已经摆了上来,朱九真也带着一个与他年纪相若的大汉回来。
周芷若这时开口道:“朱庄主,不如先放开这二人,让他们说几句话吧。”
“好好,”
朱长龄连忙应是,招呼家丁将捆得严实,被堵住了嘴的二人押到厅前,又哈哈笑道:“来来来,张少侠,周女侠,此等小事,不必太放在心上,边吃边审也就是来,真儿,还不快给贵客倒酒?”
朱九真连忙应是,给各人倒了杯酒,经过张无忌时,有意无意地脚下一滑,半边身子都贴到张无忌身上,连忙站直,脸上一片羞红,她本就美艳,这样一来,更是妩媚之极。
朱长龄斥道:“怎么毛手毛脚的?还不快敬张公子一杯?”
朱九真含羞带怯一般端起一杯酒:“张公子,真是对不住,真儿敬您一杯。”
说完,朱唇轻启,酒杯微倾,一杯酒下去,脸上红霞顿起,美艳不可方物,一脸娇羞却期待般地望着张无忌。
张无忌冷漠的脸上微微一滞,有些不自然地偏开脸,端起酒杯应付似地灌了下去。
朱长龄看着两人神色,满意地笑道:“哈哈哈,张少侠真是海量,周姑娘,来,朱某也敬你一杯。”
周芷若拿眼斜了张无忌一眼,随意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才道:“朱庄主,现在我能问他们话了吧?”
朱长龄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可以,当然可以,来人啊!”
一连阵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听声音竟是不少人,数十个劲装武士,手执利刃,从厅外进来,眨眼将厅中人围了个严实。
“朱庄主,这是何意?”
周芷若开口问道,不过看她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也不见惊慌,一旁的张无忌仍然是面色冷漠。
此时的朱长龄,早已没有先前胸正气凛然、敦厚长者的模样,脸上带着得意,甚至略显狰狞之色。
“哼哼,剑神传人?我还以为有多厉害,不过如此,想来那什么剑神也是徒有虚名,两个乳臭未干,真以为我惊天一笔要如此巴结你们不成?”
周芷若只是淡声道:“你果然是在惺惺作态,不过你费这么大功夫,究竟想干什么?”
“废话少说,谁不知天下间只有张翠山一家知道谢逊下落,也只有那个所谓的剑神知道屠龙刀真正秘密?快将谢逊下落和屠龙刀秘密说出来,或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爹,不行,您要给女儿出这口气,至少让女儿在她脸上划几刀。”
朱九真看着周芷若那张绝美的脸庞,怨毒地说道。
“哈哈哈,真儿如此说,为父岂有不允之理,好。”
周芷若娇笑道:“看来你们是吃定了我们。”
朱长龄冷笑道:“虽然我也不信什么剑神真有多厉害,何况他的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适才所喝的酒都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若无解药,哪怕我不动手,你们也会在一个时辰内,功力渐散,七窍流血而亡,劝你们别想着动手,此毒专克功力深厚之人,越是内力深厚,越是运功,毒发就越快,到时,便是有解药也无用了。”
一旁后来的那个大汉说道:“朱兄,与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先拿下再说!”
“也好,与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