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是那欧阳大的阴阳神功和阴阳一线所造成的伤势。
阴阳一线穿胸而过,只差分毫便是穿心而过。
虽然很严重,但对他来说,外伤再重,只要不死,都不成问题。
尽管随着他越来越强大,他的玉液符效用已经有些减弱。
以前无论多重的伤,一道符就能痊愈,现在他的肉身强大,生机磅礴,已经很难用一道符就治愈这么严重的伤。
不过一道不行,也就是多用几道的事。
严重的是阴阳神罡造成的内伤。
内腑的伤势容易,只是侵入体内的异力却很麻烦,并非他现在的玉液符能凑效,也只能靠自己慢慢驱逐。
花恺现在真是深有体会,这个世界果然是不能小看。
除了所谓的十绝外,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其余人就罢了,确实是很强,但还不放在他眼里,可那个欧阳大的阴阳神功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让他猝不及防。
以他所见,哪怕他身怀无数绝学,可能稳胜这门神功的也只有纯阳功,能与之相比的,也不出五指之数。
若非这个家伙心术不正,有大道不走,偏要把心思放到歪路上,搞什么阴阳神扇、阴阳一线,在这阴阳神功上造诣更深一些,今日他恐怕就要更麻烦费力许多。
现在伤势虽重,也费不了太多力气,短短三天时间,他一身对常人来说足以致命的伤势就已经尽复,便将练霓裳叫了进来。
没多久,练霓裳进来,后面还跟着无情。
花恺也没什么意外,笑着招呼道:“盛兄。”
无情原名盛余崖,他这么叫也没什么问题。
无情见了花恺,饶是他心性沉稳,处变不惊,也难抑心中震惊:“花兄……”
“一些小手段,不足一提。”
花恺知道他想什么,也不解释,轻笑道:“盛兄来得正好,我正有些小事想寻盛兄解解惑。”
无情心中惊异,也不追问,闻言道:“花兄可是想问那十三凶的来历?”
“十三凶?”
无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转过轮椅看向窗外:“那天夜里,伏击练姑娘的杀手,便是十三凶徒。”
“他们原本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只是不知何时,被人聚集到了一起,每每作案之后,便能得那幕后头领赏赐金钱甚至则下绝学绝技,只是他们少有十三人齐聚之时,因为这天下,往往只需他们中的一人,便能无往不利,如那夜一般,十三人齐聚,恐怕不出五指之数。”
花恺双眉一扬:“盛兄可知那幕后头领身份?”
无情却摇起了头:“没有人知道。”
实际上不需要问,花恺也知道,那天上官海棠说出了这消息后,朱无视的反应,已经说明指使者到底是谁。
“花兄,余崖还有一事相求。”
无情这时突然道。
“盛兄对我兄妹有恩,有事但说无妨。”
无情又摇起了头:“是你们对我有恩。”
他眼中闪烁起一丝异光:“那十三凶徒本是花兄所杀,不过,余崖想向花兄求那十三人的头颅。”
花恺面现意外,无情已经面色看似平淡地说起原由:“十六年前,这十三人联手做下一桩案子,屠了江苏淮阴一家满门,又放火焚尽了那家房子,只有一个小孩被藏了起来,侥幸未死,却被烧断的房梁压断了双腿,用自己的一双手爬了出来。”
花恺与练霓裳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无情残缺的下肢,不用问也明白了他说的是谁。
“不过是一堆狗贼尸体,还要劳烦盛兄代为处理,该是我们谢你才是。”
两人都没有说别的,他只值得人敬佩,不需要人同情。
无情只是点点头:“多谢。”
花恺只是笑了笑:“盛兄,几日叨扰,我们今日也该告辞了。”
无情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余崖知道拦不住花兄,但还望花兄莫要牵涉无辜。”
“哈哈哈,这是自然,冤有头,价有主,况且你与我兄妹有恩,我们自然不会让你与诸葛神侯为难。”
花恺大笑而出。
“霓裳,走吧。”
方向,自然是天牢所在。
高手对绝,几天几夜不过是等闲,区区三天,对那几个人来说,远没有到决出胜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