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常妃一惊，瞬间举起匕首警惕地看向她的方向。

慕灵汐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潜伏的本事真不行。

“娘娘别激动。”她只好起身站出来。

“你是谁？”常妃一脸戒备，她对慕灵汐没有任何印象，看对方穿着又不像是宫女。

慕灵汐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声音平淡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出了梓园，我便什么都不记得。”

常妃大概是刚刚杀了个人，也不在乎再多背一条人命，举起匕首不由分说朝慕灵汐刺过去：“我只相信死人！”

慕灵汐侧身一躲，反手扣住常妃的肩膀，另一只手利落地一个反锁，常妃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娘娘不要这么激动啊！”她松手，弯腰将匕首捡了起来，在手上颠了颠道：“一个尸体容易处理，两个尸体就不容易了。”

“你想怎么样！”常妃目光犀利地瞪着她，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慕灵汐好笑道：“这话应该我问娘娘吧？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出了这个园子我也什么都记不得，娘娘非要我变成死人才肯相信？”

常妃不语，显然还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慕灵汐将匕首扔回她脚下，道：“再给娘娘一次机会，若要杀我就动手吧。不过娘娘要清楚，我可不是第一次撞见你同别人私通，当然也不止我一个人。”

常妃神色一凛，想起上次柜子中的男人。

“我若死了，他是会向娘娘索命的。”慕灵汐语气悠然。

那日匕首贴近皮肤的触感让常妃犹豫了。

狐假虎威的慕灵汐窃喜，祁衍有时候也蛮好用的嘛！

猝不及防的，常妃突然跪倒在地，疯狂地朝她磕头。

慕灵汐被搞懵了，赶紧后退一步错开身子，道：“娘娘这是做什么？”

常妃哽咽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一入后宫深似海，若没了皇上的宠幸，又没有孩子，嫔妃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我年纪也不小了，为了留住皇上，我有意结识了太医院的董义斌，从他那里弄些药。谁知对方是个阴险好色的小人，对我纠缠不休，我是真的没办法……”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一出苦情戏唱的也算是声情并茂。

慕灵汐配合着她的表演，虚扶她起身道：“娘娘着实不容易，大家都是女人，虽然我不是后宫嫔妃，但娘娘的苦楚不易我十分理解，所以万万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娘娘尽管放心！”

“多谢姑娘！”常妃感激涕零。

慕灵汐道：“娘娘还是快处理了这尸体吧，我同娘娘一起出这园子。”

常妃将男人的尸体拖进屋中，用匕首将脸划花，和那些尸体混在一起，又将另外两具尸体的脸也划花了。

慕灵汐想起来，祁衍说过这尸体多一个少一个无人在意，而这男人又穿着公公的衣服，更是无人追查了。

不过这常妃下手也是够狠，用匕首给尸体毁容时，丝毫不手软。

这样狠戾的女人，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