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醉心乱如麻，文亭亭接下来说了什么，她一个字没听进去。

上午陆随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出车祸，具体情况文亭亭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们在手术室等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

这漫长的三个小时，对施醉醉而言就像一辈子那么长。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对她们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这一刻，施醉醉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幻听。陆随这样的祸害应该遗害千年，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旁边的文亭亭似乎在跟文亭亭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周遭人来人往，他们的嘴张张合合，声音嘈杂，她想制止他们，让他们别再说话，或者让他们消失。

她脑袋缺氧，胸口窒闷，呼吸不断加促，她的四肢像是不再受自己大脑的支配，整个人在颤抖。

“你怎么了？！”正在和医生说话的文亭亭终于发现施醉醉不对劲，大声喝问。

施醉醉脸色惨白如纸，全身紧缩在一起，像是在抽搐，这样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本来是试探施醉醉的反应，但她没料到施醉醉的反应会这么严重。

“施醉醉，你还好吧？！”文亭亭见施醉醉一点反应都没有，又大喝一声。

这时施醉醉全身突然抽搐得更厉害，很快往地上倒去。

文亭亭手忙脚乱扶住施醉醉，她摸上施醉醉的手，发现这个女人的手冷得像冰块。

更奇怪的是，她不只全身抽搐，还翻白眼，整个人像是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