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照有点混乱，不知身边的女人是施施还是陆婉。

这不可能是陆婉，陆婉是聂之远的妻子，不可能对他笑得这么温柔。是施施吗？似乎也不对。那个女人一直忙着对付陆婉，对付施醉醉，对付她认为的所有敌人。

她还要忙着在演技上有突破，想要打败陆婉，怎么可能有时间在这儿浪费时间。

“陆婉……”

在林照睡着之际，施施的心反而更加安定了。

最近她不只一次听到林照在睡梦中叫陆婉的名字，她已经麻木了。她对陆婉说过的话不假，这只是因果报应在循环，这一次是应到了她身上。

林照又嘀咕了一下，还是陆婉的名字。

她看着他的睡脸好一会儿，在他额头印下一吻：“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好。”

她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但他不要了，她也就没有遗憾。将来她不会再爱其他任何人了，要找也是找一个爱自己的人。

她始终觉得，自己比陆婉更聪明，该散场的时候懂得急流勇退。多少会有点留恋，但将来只要习惯了没有林照的日子就好。

施施离开别墅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她订的机票是七点，可以不紧不慢地前往机场。她虽然是逃难，但还是想以不慌不忙地姿态离开这座生她养她的城市。

想当初，她踏上这片故土的时候，抱着许多美好的梦想，怎知到头来，她竟然赔上了婚姻，赔上了唯一爱自己的男人，也赔上了自己所有的声誉。

她不知此去会是怎样的前路在等着她，或许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快到机场的时候，红日冲破云层而出，照亮她未知的前程……

林照再醒时，几乎忘了凌晨施施跟他聊天谈心一事。他赶着上班，没把施施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