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哨的军官拿到了书信和一块弥勒佛玉佩,也不知道李小东三人是阮将军的什么朋友,当下不敢怠慢,骑了一辆军绿色的边三轮,向阮将军报信去了。
这一处驻扎营寨面积很大,就好比一个大型的农场,外面是铁丝围栏和高高的哨楼,里面是大片大片的开出了绚烂花朵的罂粟田,再往里是一片片低矮的农户房屋和军队营房,在中心区域则是一大片绿意盎然的树林,而阮振山的吊脚楼,就处在这片林子中央。
军官下了边三轮,匆匆地上了吊脚楼,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进到了屋里。
阮振山坐在红木沙发里,端着一杯红酒,面带春风般的笑意,正在听几个老客户说一点发生在其他地域的奇闻趣事,当听到好笑时,他不禁哈哈大笑,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将军,而更像个事业有成的生意人。
他接了侍卫递过来的东西,看到是一块弥勒佛玉佩,不由地笑意渐渐凝结,面色变得深沉。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快弥勒佛玉佩跟他随身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是多年前他送给带他出道的大哥石志军的。
其实他的命运本应该像这里很多的孤儿那样,种一辈子的鸦-片,或者死于鸦-片。
但在十五岁那年,他很幸运地遇见了石志军,从此脱离了穷苦,跟着他四处闯荡,做起了军火买卖。
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卖军火赚了大钱,他本以为石志军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但没有想到,在二十五岁那年,因为一个女人,他跟他翻脸,从此分道扬镳,再无联系。
二十多年过去了,阮振山本以为这些事情早已经忘了,但看到这块玉佩,他才发现,有些事情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满屋子的宾客看见他这一会凝眉不语,神色严肃,一个个全都停下了说话。
那说笑话的胖子老板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刚才说的笑话段子,是不是得罪了将军。
阮振山恢复了常态,起身抱了抱拳,然后领着报信的军官,快步走下了吊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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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载了李小东三人来到营寨里,在一个热情的军官的陪同下,三人进了一座挺大的吊脚楼,在茶厅里坐了下来。
“李先生,两位女士,请先稍事休息,阮将军稍后就到。”
军官笑容可掬,很是客气,给他们倒上咖啡,摆上水果,才稍稍点头,退出了茶厅。
“看来我要办的事情有点希望……”李小东看见来这里招待的这么客气,不禁猜测了一句道。
冷然冰压低声道:“小东,阮振山杀人如麻、喜怒无常,来到他的地盘,你要注意礼仪,不要触怒于他。”
“不会,我有事求他,怎么会触怒于他?只要他肯帮忙找到我的父母,我愿意下跪求他。”李小东拿了一根香蕉,慢慢地剥了起来。
这当然是在开玩笑,其实他早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阮振山愿意帮忙,他会客客气气地待他,如果阮振山不想帮忙,为了找到父母,他不介意用点手段,比如像对付南少那样控制住他。
诗洁却是当真了。
她明眸闪动地看着他,心想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找到父母,如果真的要他下跪,他也是会去做的,他有情有义,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