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东领着阿全下车,远远地缀着前方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跟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呸,晦气,一趟长途坐下来,才骗到三万多块。”流子老大停下脚步,靠在墙边,开始检点钱包。
“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八千,一个带孙女进城看病的傻老头,两万多,都是些又穷又傻的乡下人……”
几个人凑在一块开始分赃,这一伙骗子常年在列车上行骗,骗钱的手段多种多样,什么扑克牌、什么可乐罐中奖、什么捡到一块金表,虽然手段不算高明,但架不住列车上人流量多,总能遇见几个社会经验不足的猎物。
也有人事后发现受骗上当,就像阿全这种,但这伙骗子本质上都是人品低劣的流子,他们断然不会退赃,他们会露出穷凶极恶的嘴脸,暴力逼吓甚至动刀。
“就是他们几个?”李小东领着阿全走了上去。
“就是他们,那个平头还打了我一耳光!”阿全指着流子老大说道。
平头男收了钱包,跟几个流子一块慢慢地过来,几人打量了李小东和阿全几眼,纷纷开始嘲笑:“原来是列车上的傻b,带来另一个傻b,呵呵,两位傻b,想干什么?要不要再玩一把扑克牌?”
流子老大带着不屑的笑意,双手随意玩弄着一副扑克牌,哗哗作响,扑克牌如同接连不断的长龙。
其他几个流子情知这两人是想来找回场子,都从怀里掏出了家伙,有的是弹簧刀,有的是伸缩铁棍,齐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慢慢地向两人包抄。
“想怎么收拾他们?”李小东根本就没把几个流子放在眼里,低头点了根香烟。
“他们心黑,火车上有个大爷,带孙女来东海治病,结果被骗得分文不剩,当场就哭着寻死寻活。小东,不能放过他们!”阿全说道。
“好,每人打断一条腿,怎么样?”李小东问道。
“呵,好大的口气,要打断我们的腿?”那平头老大阴笑着道:“兄弟们,照他说的去做,打断他们的腿!”
一个流子破骂一声,几个流子各自举起家伙,一齐围攻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人影一闪,一伙流子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上顿时传来剧痛,几个流子惨叫着同时倒地,手上的刀棍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几人都捂着手腕、惨兮兮地打滚。
那流子老大吓了一跳,刚才李小东动作极快,他几乎看不清对方是怎么出手,一帮手下就全部躺在了地上,而且全都捂着手腕,疼得像杀猪般嚎叫。
“快起来!都给我起来,再给我打!”流子老大狠狠地踹了一人两脚,可这几人全部被李小东切中手腕脉门,除了酸软疼痛之外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又怎么可能爬起来再打?
“孙子,你不是想跟我玩扑克牌么,正好有空,就跟你玩两把。”李小东笑吟吟地上前。
情知遇见了高手,流子老大惊慌了半刻,身形一转,撒腿就跑。
“想跑?”
李小东手指一弹,嗖地一道气流劲射,流子老大腿弯一麻,哎哟地摔了个狗啃泥。
李小东大步过去,把他提了起来,啪啪两个大耳光,打得他晕头晕脑,跪在了地上。
“阿全,别客气,他怎么打你的,十倍打回来。”
流子老大虽然跪在了地上,但阿全对他在火车上的那副凶恶的嘴脸仍然历历在目,他缩到了李小东背后,指了指道:“我不打,你打,你替我打。”
李小东听后在心里摇头,情知阿全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胆子很小。
“好,我先替你赏他十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