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姗特意选的慢舞，不需要多么好的跳舞技巧，只要跟着舞曲轻轻地挪动脚步，也能保证李小东把舞跳好。

跳舞当然只是一种媒介，衣姗想要的，只是想跟他贴近距离。

衣姗一边轻缓地走着舞步，一边引导着李小东转圈，在这个轻缓地过程，衣姗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他的怀里，贴得不是很紧，但足以感受到他那温热宽厚的胸膛，令她的脸颊有点发热。

不得不说，衣姗的身材极好。

即便李小东不想跟她发生什么，但搂住她柔软颀长的腰肢，感受到她饱满丰软的胸脯在胸口压迫，李小东还是会有些心猿意马。

他暗暗地镇定心神，摈弃杂念，跟她说一点想说的事情。

“衣总监，以后有些事情我想拜托你，熊涛、销售部三辣妹、以及我在销售部那些同事们，他们其实都很不错，以后拜托你在严格管理他们的时候，也多多关照他们，尤其是熊涛，他的毛病不少，但他的责任心和能力也是不错的，我希望在你们这些领导的培养下，他能够在公司里有所作为。”

衣姗听后有点迷惘，跟我跳舞的时候，你在跟我谈工作？

“还有一件事情，本来这次丽人公司的高管调整，我是动过心意的，你的能力不错，你在公司的风评也不错，而且你对下级的管理一贯是严格公正，所以我动过心意，想让你接任马翔的位置，出任主管营销的第一副总。”

“不过我看了你的履历，你才升职为营销总监不久，论起资历、经验等等，如果让你出任第一副总，我担心难以服众，所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不优秀，也不意味着其他什么，我相信只要你保持现在这样的工作作风，不用两年，你就是一名合格的副总。”

衣姗听了这话，轻轻地贴在他的怀里，与他的距离在更近了一点。

她软语说道：“我明白，你对我说这些，是在向我表达一个意思：你是真的没有因为这几天我对你不好、甚至有贬低你的言行，而对我有负面的看法。”

她又扬起双眸：“不过李董，我想问一问你，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在生活当中，你有没有对我衣姗……只是衣姗，不是衣总监……你有没有对我这样的女人，产生什么负面的看法？或者说，你只觉得我是一个女总监，而不是一个女人？”

衣姗不愧是一个职场中的优秀精英，她的语气非常委婉，但字字句句都直指关键，她想向李小东要一个明确的态度，只关乎生活，与职场无关，她想评估一下，李小东会不会把她当成一个可以谈对象的女人。

可惜，李小东的回答，令她生出一种淡淡地忧伤。

李小东不显山不露水地说道：“衣总监，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女总监也好，女人也罢，有些人是很难把生活中的角色与工作中的角色，清清楚楚分得开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你想做出改变，想把这两种角色分开，但一时半刻，也是做不到的……”

他说的这话，正如现实中的很多女强人。

在外面风风光光，家庭却是危机四伏，正是因为这些女强人习惯了女老板、女领导、女上司的社会定位，在丈夫、父母、儿女、甚至亲朋好友面前也摘不下这副面具，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像女人，只记得自己是个上帝，又怎么可能有一个如意的家庭？

衣姗就有这种味道，李小东不可能把这种女人当做老婆。

听了这话，衣姗沉默良久，眼光里满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