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谢博士清醒之后,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年轻的东方男子用匕首威胁,并且说的是华夏语言,他感到诧异,也感到深深地不安。
“我是谁你不认识,不过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我的父亲李开成。”李小东盯着他道。
“李课长?你是他的儿子李小东?”谢博士更加诧异,没想到这个只听说过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千里迢迢地找来了这里?
谢博士强行镇定下来,说道:“我知道你,李课长曾经跟我说起过,你一直在想方设法找他,你想与他父子团聚。不过作为你父亲的下属,我有必要提醒你,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基地绝不会允许你的父亲脱离组织,他负责研究的课题极其重要,他掌握了太多的关键机密,而且很快他就会提拔成为首席专家,进入研究基地的最高决策阶层。”
“既然你是李课长的儿子,就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敌人,李小东,我现在郑重地警告你,迅速离开,忘记这里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对你说的这些话,我可以替你保密,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谢博士说到最后,眼里闪动着飘忽不定的光芒,李小东能够猜得到他的心思,他肯定说了假话,他绝不会替自己保守秘密,如果放了他,他百分之百会立即对付自己。
李小东冷冷地一笑,说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会考虑你的忠告。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想知道,我父亲在哪里?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有托瓦尔地区的变异难民、以及爆发的不知名病毒疫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谢博士听后冷淡地扭过头去,说道:“组织有组织的规矩,如果我回答了你的任何问题,等同于泄露机密,我一定会死。”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对于你们的规矩,实际上我早就有过一些了解。”李小东一手捏出两枚银针,继续说道:“不知道我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本事不比他差,尤其是整治人的本事,如果有人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开口。”
“……”经他这么一说,看到那两枚光芒闪烁的银针,谢博士有些犹豫了。他虽然不知道李小东有多大的本事,但他非常清楚,李小东的父亲李开成可是一个难得的医药大家,尤其是李开成的针灸术,经常可以让那些变异或者还没有变异的实验对象,神智恍惚、浑浑噩噩、如同木偶一样听从指挥,他可不想变成木偶,那样会损坏中枢神经。
反正要说,与其被他折磨,不如主动去说。何况那支赶过来汇合的雇佣兵小队,很快就要来到这里,到时候他插翅难逃,迟早会死在这里。而死人知道再多的秘密也是无用,自己要做的仅仅是及时把他灭口。
暗暗地权衡了一阵,谢博士抬高下巴说道:“好吧,看在你是李课长儿子的份上,我可以违反一次规矩,告诉你一些秘密。”
按照李小东的提问,他一个接一个地如数回答。李小东从他的口里得知,父亲李开成确实在托瓦尔地区活动过,目的是依照鬼见愁组织的指令,根据美洲地区的人体基因,在托瓦尔难民营中进行变异试验,以期开发出一种更为高效、容易控制、可以用于实战的基因武器。
这一阶段的实验已经完美收官,早在五天前,李开成便带上了药物样本以及实验数据,与一个合金人保镖同行,离开了南美地区。而谢博士只是李开成的助手,他之所以留在此地只有一个原因:鬼见愁基地下了一个指令,让他负责托瓦尔地区的收尾工作。
所谓的收尾,自然是要消除鬼见愁组织在该地区活动过的痕迹,不留下任何线索和麻烦。于是在谢博士的暗中主导下,在一群被重金收买的士兵的配合下,一次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难民营暴动,在反政府武装控制的托瓦尔地区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