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倒映着那柄向自己冲来的阴冰寒剑，秦凡微微笑了下，当即也慢慢闭上了眼，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残破到了极点，再也没力气去做些什么了，不管九龙破能不能干掉林钟，他，反正是必死无疑了。

不过，他倒是并不后悔，毕竟他已经将自身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甚至可以说是超常发挥，只是略微有些遗憾。

还有着那么多红颜，还有着秦焱，秦娜两个小家伙以及那么多未出世的孩子，他是多么想再去看上一眼，是多么想陪着杨梦珂，林倾城等女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可如今，这一切的一切注定无法实现了。

这，也是身处在如此乱世之中的无奈和不幸，为了维系最终的和平，总是会有人流血，有人牺牲。

“唉，爸，妈，我的一众好妻子，还有娜娜，焱儿以及那些尚未出世的孩子，永别了，人死后若真有灵魂存在，那我的在天之灵将会永远保护你们，与你们同在……”

嘭！

听着对面传来的一道穿透声响起，秦凡心头又浮现出片片激动，他知道，九龙破这次很给力地没有落空，而是真真实实地打在了林钟身上！虽说他不知道对于这种并没有气息锁定的攻击，林钟是为何没有躲开的。

不过，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生命也即将被那柄阴冰寒剑而终结掉的时候，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痛感传来，过了好一会儿后依旧如此，除了从天际之上所传下来的越来越响的闷雷声外，再没有任何一丝动静。

渐渐地，秦凡也睁开眼，顿时便看到那柄已经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阴冰寒剑，如今就那般悬浮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随即从剑尖开始，竟是就那般一点点的消融而去！直至最后消失。

“这……怎么回事？”

秦凡瞪大眼看着面前这不可置信的一幕，随即又看向林钟，其胸口处的那一个大洞触目惊心，而他现在，也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再没了之前冷漠与阴森，反而让人觉得颇为阳光。

随即，林钟捂着胸口处的致命创伤，一点点地冲秦凡走去，而之前已经几乎耗尽了生命力的秦凡就那般靠在霸天峰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解之色，不知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刚，刚才你明明有机会秒杀我的，可你为什么要，要突然收手？”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际之上顿时又响起阵阵雷鸣声，而这一次，已然阴沉到了极点的天际好似再也撑不住一般，豆大的雨滴开始不要钱地降落下来，笼罩了霸天峰方圆数百里范围，狂风，骤雨，疯狂至极，好似上苍在垂泪哭泣，一代天骄即将陨落，未免可惜。

如此疯狂的暴雨，如此疯狂的飓风，秦凡也可谓是头一次遇到，不过此刻的他任由如连成了瀑布般的暴雨骤然下落拍打在自己身上，注意力依旧是全在正向自己一步步蹒跚而来的林钟身上。

现在他才发现，对于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自己从始至终好像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至少现在，他就已然看不懂他，这，是一个神秘的男人，他的心思，怕是这世上唯有他一人知晓。

不过，就在九龙破的一击轰中了林钟那一刻，秦凡心中好像也有着什么东西悄然破碎了一般，双目中的黑色也在此刻消退了不少。

那是心魔，亲手干掉林钟，令秦凡的心魔也已然破碎，再没了像之前那般顽固到极点的执念。

“呵呵……”

林钟一边轻笑着一边来到秦凡面前，就那般近距离地凝视着他，嘴角微启，道：“现在，再多说这些也，也没什么意义了啊，秦凡，你我师兄弟之间的这一场最终对决，终，终归还是你，你赢了啊，而我输的也是心，心服口服，咳咳咳……”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为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对我放水，为什么！”

看着秦凡现在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林钟皱了皱眉，随即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退去，开始变得异常凝重严肃起来。

“这些不相干的问题，我没必要去回答你，现在，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我，我接下来……咳！”

话还没说完，林钟便一口鲜血狂喷出来，喷在了秦凡脸上，身上，不过很快却被接踵而至的暴雨冲刷的干干净净。

“噗通！”

随即林钟双膝一弯，就那般跪倒在秦凡面前，好像是在赎罪一般，随即紧紧抓住秦凡的大腿，强撑着一口气继续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对，对修真界，甚至是对咱们这整个未免而言，至关重要，你，你小子务必给我牢牢记下！”

“其一，师尊，还有那个叫卡娜的女孩子，以及静音并，并没有死，相信不久后你就能见到他们，不过刘烨是确确实实地死了，为此，我表示遗憾与歉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