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后生,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活着是为了口吃的,我们活着也是为了口吃的呀!你要不要尝尝!”说着话,这老妇人忽然伸出了手掌,掌心中竟是一条鲜红的肉条和两个血淋淋的“肉球"!
在我惊骇的目光中,她身下的妇人已经四肢并用的朝我逼近,我随即出手,可七星刀落下并无我想象中的力道,竟是被那她轻易的拦了下来,这瘫着半身的老妇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了一旁,满眼激动的看着我的手臂:
“啊!这味道。。。!”
不等话说完,她嘴里竟是流出口水,只不过那口水的颜色也是一片鲜红,更像是血水,我想要反抗,却猛然发现,在这老妇人看似轻飘飘的力道前,我整个身子竟都被她制住,动弹不得!
眼看她越发逼近,就在此时,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历喝,紧接着,在我身前便是一声炸响,这老妇人直接被炸退了数米,露出满脸的凶狠!
“地藏珠!”
看着落在身前的佛珠,我身上的力道也开始逐渐的恢复,转头看去正是周文武飞奔而来,手中地藏珠接连掷出,接连几声炸响,那老妇人发出一声惨叫,我眼中所见也随之变换,哪还有什么老妇人,竟是两只白狐狸遁入了荒草中!
不过,这两只狐狸的形态倒和方才所见一般,仍旧是瘫着一个,趴在另一只同伴的背上,被它背着消失在了夜色里!
周文武追到近前,仍旧不敌这两只狐狸的速度,被其逃脱,我此刻也终于彻底恢复了正常,也随即来到周文武身旁,看着四周一片幽暗,早已不见了那两只狐狸的踪影!
“你搞什么?不是说了不要多惹是非吗?得亏我起夜发现了你,这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躲不了的!这些东西本就是冲我来的,连那些狼群也是!若不能先下手为强,定然少不了一场恶斗!”我低头看了手中的朱砂,无奈道:“可惜,大意了!”
狐狸尿中最重要的一则便是可使人致幻,但前提便是这狐狸必须通了道行,故而欲取狐仙尿时必须有所防备,朱砂点额,便是破法!可惜,我一时惊异,没能来得及抹朱砂,便着了她的道!
周文武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地藏珠捡了起来,说道:“没事就好!还是到了白村,搞清楚了究竟再说吧!贸然出手,福祸不知啊!还有刚才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你看清了吗?”
“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应是狐狈!”
“狐狈?是狼狈吧?”
我摇了摇头,坚定道:“绝对是狐狈,狼狈岂有这般道行!”
现代科学,普遍认为,狼和狐狸存在生殖隔离,但自古以来,关于狈的传说便从未停止过,自古言,一千只狼和一千只狐狸杂交之下,才有几率生下狈!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即便以现代科学的观点也并非是没有可能,这种现象更像是杂交下的基因突变,但一切的基因突变皆有弊端,如骡子一般,狈同样不能生育,也就意味着,每一只狈,都是同时代绝无仅有的存在,而许是狈的诞生继承了狼的凶残和狐狸的奸诈,其基因弊端比骡子更甚,无一例外,前腿皆是畸形!故而需要趴在同伴身上,由同伴背负前行,这才有了狼狈为奸的由来!
对于狈的传言,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细想之下,哪怕现代科学的理论下也仍旧存在这种可能!而自古以来的狈,都是形似狼!故而又有狼狈之称!对此倒也正附和现代进化论所言,适者生存,狼乃群居,故而,一旦有狼狈诞生,只能依托狼群才有能背负它的存在!
而狐狈,便是个例外!狐狈形如狐狸,不光继承了狼狈的特性,其狡诈与灵智,甚至超过常人!
而由于狐狸习性使然,要单独照料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伙伴难如登天,哪怕是其体能瘦弱的幼子,也会遭狐狸舍弃!甚至是反食!故而,狐狈难存!可凡事皆有例外,若真的有狐狈存世,那其奸诈绝对超过人们的想象,若是再假以时日,通了道行,为祸一方不在话下!
我将狐狈之说尽数的告诉了周文武,他听罢也是满脸的惊异:“那照你的意思,白村的变故肯定和这那狐狈脱不了干系了?难不成白丘建的那些石屋,也正是村民供奉这狐狈用的?”
“白村的变故究竟是否是这狐狈所谓,我不敢完全肯定,但多少肯定有些联系!方才这狐狈的手段你可看到了,岂是善类!”
周文武闻言,仍旧不解道:“可依老陈所言,这修石屋的传统至少也有百年历史了,难不成这狐狈也存在百年了?”
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沉吟道:“若按常理,狐狸的寿命最多不超过十五年,不管是狼狈还是狐狈,本就是基因突变的产物,应该最多不超十年!可这东西既然通了道行,就绝不是十年八载可以成就,也许白村的变故另有原因,也正因如此,才成就了狐狈的存在!”
周文武点头道:“有理!那究竟是何原因,还得到了白村探个究竟方知!先回石屋吧,今夜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权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