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宁坐直了身子,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的师父是无辜的,我会想办法救他的。”
茯苓欣喜若狂,连忙跪下磕头:“谢谢郡主。”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下磕头,看得我头晕。”穆煜宁说完扶着额头按了按。
茯苓称是,站了起来。
“章平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有没有交代你去办什么事情?”
看着穆煜宁脸上严肃的表情,茯苓也不自主地严肃起来。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说:“奴婢这两天在尚仪局学规矩,没有见过师父。
“奴婢和师父也不是经常见面,五天前我们见过一次,当时没发现师父有什么不正常的。
“以前师父会让奴婢在外走动的时候,多打听一些有趣的事讲给他听。
“最近师父没有交代奴婢去办事。”
可能是还没来得及找茯苓,也有可能是不太信任茯苓。
穆煜宁又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文红的宫女吗?”
茯苓摇了摇头:“不认识。”
穆煜宁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明天带你去一趟慎刑司。”
茯苓踟蹰着,弱弱地说道:“听说进过慎刑司的人,通常都不会活着出来。
“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
“师父他...会不会被用刑啊?”
穆煜宁微微笑道:“我让姚嬷嬷去嘱咐过了,不会对你师父滥用刑罚的。”
茯苓心下放松,再次感谢穆煜宁。
洛城都督府。
谭纪煊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听着纪先生的汇报。
“...孙公公这两天在城里四处闲逛,茶楼、酒楼、客栈、妓院这些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他都去过了。甚至还使银子贿赂咱们的守卫小将们,想套他们的话。
“不过主子放心,钱我们照收,说出的话也都是咱们想告诉他的。
“孙公公这两天搜集消息都差不多了,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估计明日孙公公就会向主子您辞行了。
“毕竟这边境寒苦,可比不上暖香如玉繁花似锦的京城,孙公公现在归心似箭呐。”
纪先生说完笑了笑。
谭纪煊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光又深了几分。
翌日清晨,孙公公果然来向谭纪煊辞行。
谭纪煊客气地挽留道:“本王这两日军务繁忙,也没陪公公在城里好好逛逛。
“真是对不住了。
“公公不如再多住几天,感受一下北地的民风。”
军务繁忙才好呢,这样他就有时间去暗访了。如今任务完成了,谁还愿意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孙公公心里腹诽,面上微笑道:“王爷客气了,王爷军务繁忙,老奴就不打扰了。
“皇上派老奴来看望王爷,如今知道王爷一切安好,皇上也会宽慰许多。
“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禀告王爷的情况呢,老奴这就告辞了。
“多谢王爷这几日的款待,老奴铭记在心。”
谭纪煊见他如此说,便不再挽留他,给他备上厚礼,送他离开了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