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衍止大师听得一愣,刚才看她那么好奇的模样,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弃追问了。
真是少女心,海底针。
穆煜宁又问道:“师兄,你会做梦吗?你做的梦会实现吗?”
衍止大师道:“有些人每天都会做梦,有些人从来都不会做梦。
“也有些人做的梦都是虚幻的,醒来之后并不会记得。
“还有些人做的梦都是真实情景,所以说这都是因人而异的。”
穆煜宁沉默了,她最近每天都会做梦,梦里都是前世真实的情景,有她经历过的,也有她没有在场的情景。
她开始怀疑那些她不在场的情景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前世她不知道而已。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很困惑,想找个人说说,看能不能解了她的困惑。
刚才看见白师兄,有一瞬间觉得他是高深莫测的大师,便不自觉问了出来。
衍止大师递给她一个锦囊:“若是天亮之前,王爷的伤势还有反复,就将这颗药喂给他吃。
“若是平安无事,就不用喂给他吃了。
“我先回去了,你小心看护着。”
穆煜宁接过锦囊,乖巧地答应着,并送他到门口。
她回到床边凳子上坐下,看了看谭纪煊,见他一切正常,便打开锦囊,掏出药丸闻了闻。
果然是独门秘药,散发出来的香气都与众不同,师兄还真是厉害。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又闻了闻。
这香味...好像似曾相识啊,她好像在哪闻过。
在哪里呢?
穆煜宁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我这两天是忙糊涂了吗?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有想起来,于是将药丸又重新装在了锦囊中。
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谭纪煊,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慢慢地慢慢地,她伏下身子,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谭纪煊跪在御书房,对皇上说道:“皇上,镇国公是不会谋反的,这一定是小人陷害。
“臣敢以性命担保,镇国公是清白的。
“还请皇上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再彻查一遍。”
皇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是不是清白,朕心中有数。
“朕说他谋反,他就是谋反。
“如今证据确凿,朕命你亲赴刑场,任监斩官,斩杀叛贼穆定海极其亲属一干人等。”
谭纪煊悲痛地看着他,拒绝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恕臣不能任这个监斩官。”
皇上目光冰冷,不屑道:“谭纪煊,你若是不当这个监斩官,朕就将镇国公府的出嫁女一并治罪。”
谭纪煊如雷轰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他艰难地说道:“臣...遵旨。”
......
不要,不要。
穆煜宁努力挣扎着,呐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就像被重物压着,动弹不得。
就算如此,她还是拼命地去喊,去挥手,去蹬腿。
终于她能喊出声了,也能动了,于是她从梦中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