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怒:“去把庞飞雄给朕抓来。”
傅海道:“启禀皇上,微臣带着人去平阳侯府的时候,平阳侯世子已经跑了。”
“跑了?”
皇上愤怒地将案上的砚台摔了出去,正好摔在了平阳侯的额角,顿时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平阳侯顾不得疼痛,瑟瑟发抖地伏在了地上。
“好啊,枉朕平日里对你们父子信任有加,你们却背着朕与匈奴王勾结,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啊,把平阳侯收监天牢,三司会审,全力缉拿庞飞雄归案。
“查抄平阳侯府,将平阳侯府众人全都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
皇上派了傅海和董正泰带领御林军查抄平阳侯府,一时之间,平阳侯府哀嚎一片,鸡飞狗跳。
董正泰没想到前一刻他还和平阳侯信心满满地等着抄镇国公府,下一刻却是他和傅海带人查抄了平阳侯府,世事变化,皆在一瞬之间。
听闻这个消息,京城之中人心惶惶,尤其是平时和平阳侯府走得近的人家更是胆战心惊,唯恐下一刻查抄的就是自己府邸。
各府派出人去围观了查抄平阳侯府,就都收回了打探消息的人。
这个时候,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一动不如一静,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人人自危,也不出去应酬娱乐了,龟缩在府中,静待后续消息。
镇国公回府之后就下令取消了第二天的流水宴,这个时候也不宜大肆铺张庆祝,并且闭门谢客。
林将军和李大人、高大人从宫中出来之后,直奔家中,当进了家门,看见失踪的家人时,顿时抱头痛哭,喜不自胜。
听闻是太后派遣姚宗敖救了他们的家人,他们第二日就去了慈寿宫谢恩。
太后送了八个字给他们:“忠心报国,刚正不阿。”
谢恩过后,太后只留下了镇国公和姚宗敖。
“那枚令牌是怎么回事?”
镇国公禀道:“启禀太皇太后,那令牌最开始是庞飞雄欲藏在我府中,后来被煜宁发现,之后煜宁要去了令牌,派人于昨日凌晨藏在了平阳侯的书房,也算是物归原主。
“原本我们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没想到庞飞雄真的与匈奴人勾结。”
姚宗敖道:“我昨日在营救林将军的亲属时,遇到了淮北王的人。
“王爷派人救下了林将军的亲属,并将她们交给了我。
“也是王爷将傅海引去了平阳侯府,抓获了海八达。
“王爷说第一个发现海八达进入京城的人是宋淼宋大人,在发现海八达和庞飞雄有好几次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时,宋大人便起了疑心,于是派人一直跟着海八达。
“这是王爷搜集到的罪证,还请太皇太后过目。”
说完,他将证据递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翻看一遍,面色越发黑沉,直至眼含愠怒,越来越浓。
“你们先退下吧,哀家会把这些罪证呈给皇上。”
“是,微臣告退。”
过了一会儿,采云进来禀道:“太皇太后,太后求见。”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道:“不见。”
采云退出门外,来到宫门口,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您还是请回吧。”
太后突然跪下,大声喊道:“母后,求您见见儿臣吧。”
采云吓得退到一旁:“太后娘娘,您这是干什么?这是慈寿宫,您这样大声呼喊会扰了太皇太后休息的。”
太后道:“太皇太后一日不见我,我就在这里跪一日,直到太皇太后肯见我为止。”
采云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