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道,“要是从李承乾那里说,我对她没什么好感……一个太子翻车,能说与她没有关系吗?如果李承乾不把侯将军拉进去,将军也不致于遭难……或者柳玉如是对的,在这方面我相信她。”
谢金莲说,那你还是想了,谎话不出三句自已就说破了。
“这次与龟兹开战,她当着外人三番两次求长孙大人派兵,我看得出来……”李婉清笑道,“已经分出里外了,还说没想!”
“而且在焉耆,就是她和丽容两个舍死护住了吊桥才争得了时机、将龟兹骑兵挡在了门外。这让我也大为惊奇,你们说她这么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
“唉!本大人不惧攻几座城池、赶几千匹马,唯独这事最没信心,弄不好了冲你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头都大了!偏偏丽容不嫌事少,没少在后边添风点火。”
李婉清的脸红了,寻死觅活之辞仿佛在说她一样,“街上男子有的是,为什么都冲你来?因为好男人太少了!”
“我算什么好男人,流氓一个!连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清楚。待诏大哥不比我好?也没见人家七个、八个的往家里搂!”
谢金莲笑道,“待诏大哥是不错,但人家可不像你,你已经开了头儿,当然都冲你来了,柳姐姐现在才想起拦着,其实口子都是她开的!不过,我这阵子觉着柳姐姐比谁都要好!”
“因而我才最看重她的看法,不可能伤她之心!”对于谢金莲的话,高峻只是心里暗笑,那时柳玉如虽然有婚书在手,但两人之间一直是那样一种骗人的关系,她对自己的处境没什么信心,不然哪里会那么好说话,放任他把一个又一个的女子接到家里来。
高峻知道以后一定不同了,柳玉如以往在这类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豁达、宽忍,总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在里面。但是自邓州那夜撕过床单之后,她这样的态度一定不会再有了。
所幸的是从那以后自己并没在这方面惹到她,不然,不知道家里会有什么翻了天的事。他现在有些后悔把苏氏接到牧场村来,搞得骑虎难下了!
李婉清道,“可我在旧村时就听说了……这是长安的意思,你硬扛着别再惹恼了皇帝。有身份的人是最好面子的……比如侯将军,如果不是顾着面子,他怎么会难受了这么久,不惜以性命来撇清?我觉着你在雅州和龟兹做了这么多的事,皇帝对你一点封赏都没有,会不会就与这件事情有关?”
谢金莲紧张了,以往除了那些家里、地里的帐目,她可从来没考虑过这样大的事情,她问,“峻,你再拖着,也许就不是封不封赏的事了,我和甜甜可都指望着你呢,你要想想好。”
“官可以不做,但心爱的女人却不可伤她的心。”
李婉清道,“可我现在愿意你接了苏姐姐过来,你伤不伤我心?”
谢金莲连声嗯嗯着,“嗯,我也是……估计着丽容也是……樊莺和崔嫣一定是站在柳姐姐一边的,思晴……她一定是站在峻这边,那峻你站在哪边?”
高峻咬着牙撑了桌边站起来,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身子有些摇晃,“我……我站在床边!”
他拉过两人到床上去,“你们伤的心已经够多了,我自哄哄便是,但柳玉如……她说过的话就算数,皇帝不赏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