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阿秋顿时叫苦不迭,他们两个去哪里弄到信那个老东西的令牌?
然后一队队的人开始有序清理整个领主府的所有房间。
两个人东躲西藏,最后还是被人给揪了出来。
信看见是他们两个,嘴角上扬,挤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将这两个人交给领主发落。”信沉声吩咐,不怒自威,已经隐有一代大将的风采。
然后一小队人押送着他们两个去见了林夕。
短短这么一会的时间经历两场故人重逢,第一次是暖心的,第二次是揪心的。
不过暖心的是林夕,揪心的是明和阿秋。
两个人的头已经快垂进裤裆里去,恨不得能学一下鸵鸟,把脑袋直接插地里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阿秋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指责阿卡不肯救助别人的,自然更加不会忘记他们身上的奴印是因为什么被洗去的。
想到这个,阿秋把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桑诺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给他送来这么有用的情报也只换了个洗奴印而已。
可现在,阿卡占了领主府,立刻颁布法规,此后桑蛇两地,不再有印奴,领主府免费帮助所有印奴洗去奴印。
听说所有的印奴以后全都是平民,而且领主府还会赐给房舍居住,暂时没有田产和收入的,可以签契约给人家做工。
早知道……
早知道就跟着阿卡干了。
看看当初那个胆小得跟只鹌鹑一样的阿若,现在别人都要尊称她若姑娘,那些穿着官袍的老爷们看见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阿秋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她自认样样都比那只鹌鹑强百倍!
悔不当初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耳边传来阿卡清清冷冷的笑声:“说来我还要感谢二位,没有你们的通风报信,桑诺又怎么会那么及时给我送来人马和各种开矿需要的物资呢?”
“没,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人垂着头,像两只被放完血、褪掉了毛的鸡。
装得再可怜,也是两个靠着出卖别人换取自己富贵荣华的黑心货。
如果她还是从前的阿卡,那么很可能因为这两个人的告密而送命。
林夕看着这两个人一副任你宰割的德行,他们倒是对人心研究得很透彻,知道很多人就是你越反抗越挣扎越恐惧他才会越有成就感。
这两个人肯定觉得阿卡定然是恨透了他们。
其实想多了,如果不是留着你们去告密,老子早弄死你们了。
“我还以为桑诺怎么也该给你们弄个奴务署总长做做,没想到只是洗了奴印,好像你们做的,还是印奴的活计。我看你们两个对于印奴这份工作定然是十分热爱的,不惜出卖别人的性命也要换得在领主府做印奴的机会。”
放屁!
明和阿秋几乎同时在心中呐喊,并且对桑诺的恨意达到空前绝后。
他们原本是想出卖了阿卡,起码会得到桑诺的重用,可是他们不知道,在一个贵族领主的眼里,印奴,永远都是印奴。
就算是你为了他们肝脑涂地,他们依然觉得那是一个卑贱的印奴三生有幸的事情。
换言之就是我弄死你,你都该感到荣幸,因为你是死在一个贵族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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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某些神教的洗脑套路,但是问题是长久以来,他们在催眠别人的时候也顺便催眠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