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泉雅子算是个焱国通,不但会说流利的大焱国话,还能熟知很多历史典故。
其实她长得也并不讨厌,如果她自己不说,你很难看得出神泉雅子是个东阳人。
实在熬不过去全都交代了的神泉雅子面如死灰对林夕说道:“你不能杀我,你们大焱国不是总强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吗?”
林夕微笑:“第一,我仅代表我个人,往大了算也就能代表我们大焱国被你们随意欺凌的百姓,说不上国;第二,敢问您是‘使’吗?您不是,你丫就是一个好吃懒做顺道靠皮相换点情报的贱人,没必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林夕学着她的语气:“现在你已经没有了价值,所以我也只能深表遗憾。”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大焱国的土地上,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萧竹娴,我承认小瞧了你,可是如果你们大焱国人敢杀我的话,我们大东阳国是会让你们见识到我们的怒火的!”
道理讲不通,就开始威胁了?
呵,那就让大东阳国的怒火来得更猛烈些吧!
林夕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根短笛,她“吱吱嘎嘎”把笛子吹得像是一辆快要散架的破木门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好怕,我真的不敢杀你,我们大焱国的人的确不会杀你,但是我们大焱国的狼会。”林夕说完,打开车门,一脚将神泉雅子踹出车门:“开饭啦!新鲜热乎的!”
风里,依稀传来两声悠长的嚎叫。
默哀一下,曾绍钧实在太可怜了,连续损失两位姨太太。
“二姐姐,你车开得挺帅,可你这笛子吹得太难听了。”萧锦钰塞着耳朵说道。
“难听很正常啊,因为这不是给人听的。”林夕一本正经的解释。
“二姐姐,你骂人!”
林夕无辜的摊摊手,并没有啊,真的不是吹给人听的。
就算这车是吉普车,在秋天的玉悬山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萧伯胤只来过玉悬山一次,林夕虽然是个路痴,可在玉悬山这边有句俗语:进山的路只千千万,进屯子的路就一条。
意思是山里是没有路的,只能靠熟悉地形的老猎手们带。
可是进这些山脚下屯子的路,基本上就一条,谁都丢不了。
还没入冬,凛冽的风就如同利刀子一样刮得人脸上生疼,一团团浓雾打着滚倏忽来去,好像这大山里真的有什么妖怪在腾云驾雾一般。
萧竹瑾看得心惊肉跳。
她看过山,也爬过山,偶尔她会去五丰寺踏青、赏红叶,可是这样的山她还真的没见过。
山下是苍松翠柏,山上却是白雪皑皑,听说那些冰雪就算到夏天都不会融化。
而半山腰则是连绵不绝的云雾笼罩,将闪瞎的苍翠和山上的冰雪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几个人现在都带着狐皮帽子大口罩,将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开起了11路。
车子被林夕寻个地方藏了起来。
其实是丢空间里面去了,林夕原本想把另外那辆也带着,奈何那个时候不但有人远远围观,宪兵队还是纠察队神马的,已经赶过来。
为避免太过惊世骇俗给委托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忍痛丢下了。
至于那些东西,包括汽油都被林夕分配一下,大家每人身上都背着点东西。
林夕的包裹自然是最大的。
萧伯胤很奇怪,他虽没见过自家闺女开枪,可看她拉枪栓上膛的动作行云流水,感觉肯定会打枪,开车也是熟门熟路,虽然有点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