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星斑啊鲍鱼啊澳洲龙虾啊,估计那一顿饭起码得五千块。
之后潆洄照样做她的临促和网模,虽然钱赚得辛苦一些,可自己的银行卡上存款数字却越来越大。
果然是兜里有钱,手机有电就是幸福的小日子啊!
朱敏娜走的时候刚刚预交了半年房费,有钱人不差这点钱,她豪爽的表示就当是给潆洄赞助个单间。
潆洄盘算着,网模也好临促也罢,都不能吃一辈子,如今自己也算入了行,无论是服装批发还是零售都有了一定的经验,等到钱存得差不多,她就转行自己开店。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潆洄正信心满满向着自己的小目标前进时,接到了朱敏娜的电话。
她生病了。
朱敏娜声音听起来都是恹恹的:“我家在外地,而且,呵呵,我现在的情况也不方便给我家里知道,算是求你帮帮我,来照顾我一段时间,行吗?”
潆洄去了一看,被朱敏娜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她两眼乌青,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因为职业的关系,她们每个人都很瘦,可是朱敏娜现在就像一只行走的骷髅。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生个小病就能达到的效果啊!
潆洄就想联系医院,送朱敏娜去好好检查一下。
朱敏娜阻止了她,修长的手指似乎都瘦了一圈,感觉上面的钻戒都松垮垮的。
“你非逼着我跟你明说吗?我这是……打胎了才会这样,所以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找别人……我……我不放心。”
朱敏娜用哀伤而又有些难堪的眼神看着潆洄:“我不会亏着你,你在这里只要照顾我就行,她们都嫉妒我,现在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你只要陪着我就行,我跟祁哥说好的,每个月给你五千块,包吃包住,包购物。”
待遇的确真好。
虽然表面上没有她在靖东街赚得多,可是这五千块是纯收入,而且不用像在批发市场那样每天半夜两点就要起来。
甚至,潆洄都没有什么活干,因为一日三餐会有钟点工来做,每隔三天她会打扫一次卫生,她只负责陪着朱敏娜就行。
潆洄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朱敏娜的祁哥包了她,回头自己又被朱敏娜给包了。
“我们是朋友,谈什么钱啊,我可以住在这里陪着你,然后每天该去上班我还去上我的班。”潆洄考虑了一下说。
然后朱敏娜就开始变得烦躁,揪自己头发,像是抑郁症和躁狂症的表现:“我很闷,很烦,我想有个人能跟我说话,其他人我都讨厌……”
她像个轻度精神病患者一样循环往复的唠叨,潆洄看着她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其实潆洄是不愿意的,因为这里环境条件都很好,可是这份工作潆洄不能做一辈子啊,而且她这算是什么工作?陪护?保姆?
可不管怎么,当初毕竟是朱敏娜帮了自己,找工作还介绍她一起合租房子减轻了潆洄的负担,后来离开的时候也没说房钱的事。
所以说欠人情是最难还的,而潆洄从小就被老妈提着耳朵教育:人不可以忘恩负义。
做不到涌泉以报滴水,起码可以力所能及的还回去。
然后潆洄也搬出了四个人的宿舍,住进了朱敏娜的两层小楼里。
直到死,她都没有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