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你喝的水里是不是有问题，吃的饭里是不是有问题，你不知道你坐的车是不是有问题，你甚至还要担心所有的陌生人，乃至，身边所有和宁孤城形体相近的人，是不是宁孤城化妆而成。

突如其来的子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此暗无天日，生活在再也没有信任，只有恐惧的日子里，这种生活，谁能想象。

而这些，就够了吗？

没人知道，宁孤城会做到哪一步，但他会让所有的敌人明白，地狱，究竟有多可怕。可怕到，你甚至想要主动寻死，也不想活在人间地狱。

这些，别人不了解，可，白止戈清楚。

所以，他真的不是在吓唬白天择，而是在救白天择。

白天择知道白止戈必然和宁孤城有关系，而且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白止戈对宁孤城的评价，竟然会高到这种地步。

倾尽整个白家之力，或许才有胜算，这个评价，实在是太高了，高到白天择都只能紧皱眉头。

他是想要相信白止戈的话，可是却又不敢相信。

宁孤城究竟有怎样的能力，他不清楚，可他很清楚白止戈，白止戈会说谎话吗？或许会，可事实就是，白家人从来没有见过白止戈说谎，更没有见过白止戈妥协。

不是不能，而是白止戈不屑去做，对他来说，说谎，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