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上海,东京,纽约是历史上公认的四大“魔都”。这四个城市都是在资本主义上有高度发展,主流社会崇尚奢侈。魔都其实可以说成是资本主义的最大化形态的具体表现,其实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穷奢极欲。
上海,晚九点,灯火璀璨。
琥珀私人会所,正在举行一场小型的画展,仅供会所主人和邀请来的客人参加。从这家会所富丽堂皇的装修,就能看出这家会所的主人很有钱,被邀请来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男人穿着得体尊贵的服装,女人穿着高贵大气的晚礼服,在这个画展长廊中穿梭。这些有钱人一边品尝着红酒或者其他昂贵的饮品,一边跟身旁的人谈笑风生。端着托盘的侍者小心翼翼的穿行在画廊里,生怕惊扰了哪一位贵客。只有在客人向他们招手时,他们才会满脸微笑的走过去,任由客人挑选符合他们口感的极品佳酿。
这是上海秦家的大少爷举办的画展,这个会所也是秦家的产业。
长廊中摆着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有中国画、西方画,也有油画、版画、水彩画、水粉画。一张张色彩斑斓的画作,全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是会所主人的收藏。可惜,这些被邀请来的客人,心思群在攀谈结交上面,真正把心思放在这些美好的艺术品上面的,几乎没有。
在一幅小型的油画前,站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一袭红色的晚礼服,包裹在那具成熟性感的娇躯之上。一双美如月弓的小脚上,踩着一双银色的水晶高跟鞋,在灯光的映照下绽放着璀璨的光泽,越发显得女人的身材高挑婀娜。每当有人路过,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都会忍不住惊叹一声这个女人的美丽。似乎整个长廊的画作,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个女人有魅力。
不少年轻英俊的男人,端着酒杯,想要上前搭讪,却都驻足不前。因为这个女人正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眼前的一幅画卷,她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一动不动。她微微歪着脑袋,目不转睛,长而弯的睫毛向上翘起,偶尔扑闪了一下。白皙水嫩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美玉荧光。
这个漂亮的让长廊黯然失色的女人,正是李美儿。她穿着一袭红色的晚礼服,犹如一个漂亮高贵的王室公主,正望着眼前的小幅油画发呆。
这幅画虽然很小,但是李美儿被深深的吸引了。画上是一幕雨过天晴的自然景色,景物比较开阔,色彩舒人心脾。在前景上画了两个相依为命的穷女孩。其中一个是盲女,另一个更小的女孩紧紧依偎在盲女怀里,一边抬头在观看天上的彩虹,一边在给盲女讲解她所无法领受到的大自然的美丽。
这幅画,李美儿足足看了十几分钟,越是观看她就越是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这幅画背景中大片明亮的草地有羊浮动鸟起落,两条异常突兀的彩虹显示出雨后湿润,然而这美好壮阔的大自然却是为了衬托前景中两个衣衫褴褛的卖艺女孩儿。一个眼瞎看不见世界的光明,一个年纪小到完全无法理解世界的黑暗。
“这是英国画家约翰·埃·密莱的作品。两个穷苦的孩子穿上笨重的鞋子,勾破了的粗布裙子反映着她们的处境,衣裙上的补钉是这两个孩子命运的痕迹。这是一些十分重要的细节。盲女显然是个流浪儿,在她的膝间放着一只小手风琴。她的心声只能通过琴声来向人传达,平时她离不开这只小手风琴,因为它可以帮助她诉说自已多舛的生活与哀愁。”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男人说的是地道的上海吴语,让人听在耳朵里非常的舒服。
李美儿回过头去,就看到那张面目英俊的一塌糊涂轮廓深邃仿若神话雕塑的年轻男人,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笔挺的身材犹如松柏临风,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贵族气息。
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犹如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的目光。
“是你?”李美儿惊讶的问道。
这个男人她认识,是姑姑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曾经见过一面,叫做秦什么的男人,是魔都秦家的大少爷。秦放的长相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男人,但是李美儿除了对他的彬彬有礼有一些好感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英俊的男人她见得多了,李美儿早就有了免疫力,相比于外貌,她更在乎的是内心。舒镜光长得帅不帅,可惜在李美儿眼里,他连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再说,李美儿现在根本就不想谈论感情的事情,就算秦放长得再帅,品质再优秀,她也没有任何交往的兴趣。
“是我,李美儿小姐,为了让你记住我的名字,所以我再一次告诉你我叫秦放。”男人微笑着点头,那笑容更是让人目眩神迷。
李美儿尴尬的笑笑,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家会所就是我的,这次小型画展也是我举办的。听你姑姑说你三岁学舞蹈,十岁学油画,充满了艺术气息。所以我就举办了这次画展,拿出我的私人藏品,让李美儿小姐鉴赏一下。”秦放彬彬有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