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项猛咧嘴嘿嘿笑了,说道:“西沛在离阳关的西北侧,那距离我军很近嘛。秦阳,我看我们可以出其不意,先把西沛里的九黎大军灭了,占领西沛再说!”
秦阳白了他一眼,反问道:“我军走险路,绕行到离阳关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夺取离阳关。如果先打西沛,我军行迹必将暴露,如此一来,绕路而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项猛不服气地说道:“难道我们不打西沛吗?这么一处要塞在离阳关附近,我军如果直接攻打离阳关的话,西沛的敌军从侧翼杀上来怎么办?”
秦阳沉默未语,项猛的质问也正是令他为难的地方。留下西沛。对己方攻城就是个莫大的隐患,如果攻打西沛,又会暴露己方形迹。这个要塞真是讨厌得很啊!
沉吟许久,秦阳又问探子头目道:“西沛的守将是谁?为人怎样?和离阳关守将肖庭的关系又如何?”
“回将军,西沛的守将是肖不让。他是肖庭的堂弟,两人的关系自然非同寻常。至于为人嘛,肖不让远不如他的堂兄肖庭,为人残暴,既贪财又好色。自他调到离阳关以来,四处搜刮,抢钱、抢粮,离阳关周边的平民们深受其害,民不聊生!”
闻仲把二百里的苗地割让给了九黎族,平民们也内迁了。可是仍有很多苗人念及故土,不愿意走,就留了下来,而这些人也就成了肖不让欺压的对像。
秦阳听后,眼珠转了转。突然笑了,悠悠说道:“如此甚好!”
此言一出,周围众将们都愣住了,留在割地里的苗人倍受九黎人的欺压,怎么还如此甚好呢?项猛挑起眉毛,斜眼瞅着秦阳,虽然他嘴上没说,但眼神已经把他的意思传达的很清楚了,你他妈是什么人啊?
秦阳一笑,说道:“我有一计,可轻取离阳关!”
“哦?”项猛精神一振,忙问道:“如何去取?”
秦阳正视项猛,话锋一转,语气中略带轻蔑地问道:“人人都说,项将军有万人不敌之勇,两军阵前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看,这实在有点言过其实了,项将军远没有这么骁勇吧?”
“放你娘的屁!”项猛是火暴脾气,一听这话,黑脸都气成了红脸,加上秦阳又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更是怒火中烧,猛的一拍桌案,挺身站起,怒骂道:“秦阳,如果不是大统领任你为统帅,我听你在这里放屁,老子早他妈一刀劈了你了!”
“项将军不要生气嘛,坐、坐、坐!”秦阳对项猛的恼怒和骂声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是笑呵呵地。他摆手说道:“项将军问我如何取离阳关,其实很简单,我交给项将军一个任务。只要项将军能顺利完成,取离阳关易如反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怎么做?”项猛粗声粗气地说道。
“项将军去西沛,取下肖不让的项上人头!”
“就……这样?”项猛难以置信地睨着秦阳。
秦阳点头说道:“就这样!”
“那简单,你给我多少人马?”
秦阳仔细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人?”
秦阳摇头。
“五百人?”
秦阳还是摇头。
项猛急了,问道:“到底多少人?”
秦阳含笑说道:“最多五十人!”
项猛气乐了,摇了摇脑袋,说道:“你他妈的也好意思开口?!让我只带五十兄弟去攻打万余敌军镇守的要塞?”
秦阳眨眨眼睛,说道:“项将军不是有万人不敌之勇吗?按理说,就算将军只身前往去取肖不让的人头也很轻松嘛!”
“我……”项猛语塞,两只环眼瞪得溜圆。这个秦阳,简直就坏冒烟了!他摆手说道:“只身就只身,老子一个兄弟都不带,就我一个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