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沉吟了片刻,苦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大概一、两万的兵力应该是有的。”
“一、两万的兵力……”蚩昊喃喃念叨一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他对蚩融一笑,说道:“蚩融,我们或许还有冲过泗庸关的可能。”
“哦?”蚩融和闻仲等人闻言精神都是大振,问道:“用什么办法?”
蚩昊指指蚩融手中的信鸽,说道:“我这就给父王写信,请求父王派人与青丘族协商,让青丘族出兵进攻泗庸关。以泗庸关目前的兵力,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青丘军,只要青丘军占领了泗庸关。我们逃出白苗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对啊!”蚩融听完,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攻占泗庸关,会让青丘族得到巨大的实惠,青丘族没有理由拒绝。
蚩融笑道:“殿下,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恩!我这就给父王写信。”这时候蚩昊已经找不到纸笔,只能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咬破自己的食指,以鲜血写了一份上奏的血书。
蚩融低头看着手中的信鸽,暗暗嘘口气,好在自己动手慢点,不然的话,就等于把己方唯一的活路给断送了。
等蚩融把血书写完,小心的叠好,系于信鸽的腿上,然后他双手捧着信鸽,默默祈祷半晌,双臂猛的向空中一扬,将信鸽放飞出去。可以说他们这群人能否脱困,就都指望这只信鸽能不能把信送回王城郢都了。
信鸽放飞之后,众人总算是又看到一丝希望,不过光有希望不够,众人现在依旧是饥肠辘辘,连路都走不动了。
这时。蚩昊无奈的下令,让人杀掉自己的战马,分食马肉。对于战将而言,尤其是像蚩昊这样的文将,战马就等同于他的第二生命。没有战马,一旦遇敌,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极小,但现在已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得先保住性命。
一匹战马的肉哪够百余名将士填饱肚子的,战将们还好说。下面的士卒们几乎没吃到几口,倒是喝了一肚子的肉汤,这反而把他们的食欲勾到顶点。人们四下张望,最后,目光齐齐落在军中的最后那匹战马上。闻仲的战马。
看出众人的意图,闻仲急忙站起身,走到自己的马前,大声说道:“这匹战马可是跟随我多年,谁都别想打它的主意。”他的马是不是跟随他多年。闻仲有不知道,但他可知道一旦自己失去战马,靠两条腿走到陈留,那累也得累死。
他不说话还好点,话刚一说完。士卒们反而纷纷站起身形,有的提剑,有的持枪,默默无语的向闻仲走去。没有人说话,但众人的眼睛里都射出诡异的光芒。在他们的注视之下,闻仲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衣服成了士卒们的盘中餐似的。
就在士卒们要走到闻仲近前时,追风剑箭步挡到闻仲的身前,冷冷凝视着众人。
不用说话,也不用释放威压,他只是简简单单站在这里,便已无一人再敢上前一步。这就是实力的表现。
追风剑未必有多喜欢闻仲这个人,但他非常重信,而且圣山在这方面的规定也极为严格,既然收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
见追风剑都站出来了,而麾下的士卒们又没有退走的意思,蚩昊皱皱眉头,向身边的蚩融使个眼色。
现在他们要依仗闻仲的地方还很多,何况追风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蚩融会意,起身喝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来,坐下!”在蚩融的喊喝下,众士卒们相互瞧瞧,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各个吞着吐沫,坐回到原位。
“这群该死的混蛋,还想吃我的战马……”闻仲看着九黎士卒,愤愤不平地咬牙嘟囔着。
追风剑回头瞥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多说,默默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