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立刻派人去天牢里提审闻仲,逼着闻仲承认伍尘和卓颜伦都与他存有勾结。
闻仲现在已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成人形,无论让他写什么样的供词,他都肯写,只求能速死。可叹当初那么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闻仲,结果却落得个任人宰割,成为任人利用的工具。
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秦城就从闻仲那里得到指证伍尘和卓颜伦的罪状。他让人将其大肆渲染一番,再复写数份,全部张贴出去,以示全族,同时也是告之白苗族平民,自己拘押伍尘和卓颜伦并非无的放失。
但他的榜文才刚贴出来,又有传言产生,称秦城以严刑供强迫闻仲诬陷忠良。除了一份区区的供词外,已再无其他的真凭实据,其目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铲除异己。
秦城被这些快速产生并急速蔓延开来的传言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但现在他已顾不上这些了,为了巩固自己刚刚得到的王位,他也只能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
事隔一日,秦城便又派人张贴出告示,公布今日正午将当众处斩叛贼闻仲。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杀掉闻仲,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来个死无对证。
处斩闻仲的当日,法场外是人山人海,估计得有十多万的平民前来观看。人们虽然不满秦城这个新任白苗王,但对闻仲则更是恨之入骨,人们都想亲眼看着闻仲被正法时的情景。
当闻仲被白苗士卒押到法场上时,人们几乎都认不出来他了,闻仲蓬头垢面,头发、胡须脏的都粘成一团,身上破衣篓叟,布满血迹和污垢,其状连乞丐都不如,整个人瘦的就剩下皮包骨。
秦城对闻仲可是一点没客气。处死他的刑罚是点天灯,这已是与凌迟相当的极刑了。行刑时,刽子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油布条,将闻仲从头到脚缠了一圈,只留出可以喘气的鼻孔,而后将他倒吊在高高的架子上,由其脚开始点燃,让油布一点点的烧到他的头上,既便是死也让他在烈火的焚烧中一点点的慢慢死去。
当刽子手点燃油布时,闻仲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被捆绑的像木乃伊似的身躯凌空扭曲、颤动。只是不长时间,闻仲的双脚便被烧的只剩下黑黢黢的骨头,而火势不减,继续向下焚烧。
法场四周的平民们先是有些害怕,而后人们的眼中全都露出兴奋的光芒,不知是谁最先大喊一声:“白苗!”
紧接着,平民们跟着齐齐呐喊:“白苗、白苗、白苗!”喊声连绵,久久不绝。
秦城也有来法场,只是没有露面罢了,听着人们的呐喊声,他的心潮也是一阵澎湃,当然,如果处斩伍尘和卓颜伦时也能有如此的场面,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处死闻仲之后,秦城马不停蹄的又令人去收集伍尘和卓颜伦的罪状。现在他主掌大局,想找到一些人证和物证并非难事,三天后,他再次张贴出告示,宣布伍尘和卓颜伦的种种罪状,并于七日后在法场处斩伍尘和卓颜伦。至于两人的家属,也是该惩的惩,该罚的罚,该发配的发配。
伍尘和卓颜伦的家人已经全部被秦城擒获,唯一缺少的一位就伍媚儿。伍媚儿是被暗剑人员救走。现在就被安置在我的府邸内,和韦刑等人在一起。
秦城不是不知道此事,只是没敢派人去抓,当初他派出数千的门客和家丁,连我府邸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项猛一人杀的落花流水,现在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手里的梧桐军,可是若派梧桐军前去,只怕抓人不成,弄不好还会被项猛吓的倒戈。他现在还不敢冒这个险。
秦城称王之后,曾数次邀请以韦刑为首的西北军骨干参加朝议,不过都被韦刑拒绝了,韦刑等人的态度非常模糊,既没有明确表明反对秦城。可是也没有承认他这个新族王,这让秦城暂时放弃了针对韦刑等人,决定等以后自己的势力稳固了,再一点点的剥夺韦刑等人的兵权。
他的计划很好,可是我又岂会给他那么长的时间。
就在伍尘和卓颜伦要被行刑的当日。我带着牟让和沈奇赶回王城。
现在王城依旧处于半封闭的状态,进出的平民都要受到严格的盘查,我、牟让、沈奇三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