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刀和虚空刀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齐齐转身,对马车内的秦城施了一礼,说道:“我二人只保护秦相不被奸人所害,但秦相自己犯有过错,受到王廷的调查,这就不是我二人所能管得了的了,恕我二人爱莫能助。”说完话,两人也不等秦城的回答,双双退让到了一旁。
“你……”秦城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他聘请二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王文超,现在倒好,他二人连手都未动,就被程山铭的三言两语吓退了。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何必花费那么多的金子聘请他俩?
不过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暗剑人员逼近,还是秦城手下的两名门客最先沉不住气了,两人大吼一声,抽出佩剑,直向近的暗剑人员杀去。
他俩快,可是暗剑人员的速度更快,没等他二人冲到近前,前方的暗剑人员全部消失不见,还没等两人看清楚怎么回事,忽觉得周身上下一阵剧痛。
两人低头,只见自己的周身上下插满钢刀。前方的暗剑人员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们的身体周围,十多把冷冰冰的钢刀从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将二人的周身要害刺穿。
没有发出任何的拼杀声,也没有任何的叫喊声,等暗剑人员收回钢刀,场上只是多出两具还温热的尸体。
“啊?”
暗剑人员的诡异以及出手之恶毒,令秦城麾下的门客、护卫、仆从脸色大变,人们再不敢上前拦阻,随着暗剑人员的接近,人们满面惶恐,吓的连连后退,到最后,马车的周围已一个人都没剩下。
程山铭并不理会其他人,见秦城已被己方兄弟控制住,他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甩下身后的大氅,转回身,跳上街边的战马,率领麾下部众直向暗宅而去。
眼睁睁看着秦城被暗剑人员旁若无人的带走,相府的那些护卫、仆从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包括那两名圣山高手在内。
暗宅。
单从外表看,暗宅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大宅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硬说其与众不同,可能是阴气重了一些。不用进入其中,仅仅是走到暗宅的府门外,就会让人感觉有股阴冷之气迎面袭来,不寒而栗。
暗剑人员押解马车,到了暗宅的大门外停了下来,程山铭下马,走到马车前,对里面的秦城说道:“秦相,请下车吧!”
这时候,秦城明白自己害怕也没用,既然落到暗剑的手里,就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在马车里连吸了数口气,将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心脏向下压了压。从马车里走出来,他怒视程山铭,冷声说道:“程山铭,我是堂堂的左相,我儿是梧桐军的统帅,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生死关头,秦城把那个最不受他待见的儿子秦阳也搬了出来。
程山铭嗤笑出声,他耸耸肩,反问道:“秦相认为在下会怕吗?别说秦阳仅仅是一军统帅,就算他是大统帅,若犯有过错,我也会照抓不误!”说着话,他侧了侧身,向秦城扬头道:“秦相还是不要再废话了,里面请吧!”
碰到软硬不吃的程山铭,那么老奸巨滑的秦城也只能生出无力感。走进暗宅之内,秦城的第一感觉就是脏。很奇怪,暗宅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连点细微的杂物、草叶都没有,但就是给他一种脏到极点的感觉。
仔细观察,他才发现,地面所扑的大理石并非是洁白无暇的,上面粘满暗红发黑的污渍,他还特意用脚蹭了蹭,那些污渍根本蹭不掉。背着手,走在前面的程山铭头也不回地说道:“那都是血,擦不掉的,可能人脏的关系,连血都是脏的,溅到地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程山铭说的轻描淡写,而秦城却听的冷汗直流,腿肚子也不自觉地一阵阵转筋。没错,这确实是干枯的血,难怪自己会觉得这座宅院很脏,除了地上这些干枯的血迹,空气中也弥漫的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这就是暗剑的老巢,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被活活折磨死,不知道这里凝聚着多少冤魂野鬼……想到这里,秦城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生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