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业心中一震,根本来不及细想,人也高高跃了起来。
雷震对战的经验比南业丰富太多了,早就预料到他会跳起来闪躲自己的杀招,所以当南业纵身跃起的时候,他连想都未想,战戟横推,猛斩南业的腰身。
南业仓促收刀格挡,当啷!又是一声刺耳的金鸣声,半空中突然窜起一团火星,再看南业,弹跳到空中的身躯横着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十米开外才摔落在地。
他是被雷震的重戟震飞的,而不是被击飞的,摔地后并非受伤,不过耳中听头顶恶风不善,出于本能的向后翻滚。
轰隆——开天战戟刺在地面,那强大的劲道将地面都刺出个大深坑。
再次在心里叫一声厉害!南业的冷汗已经滴淌下来。他咬紧牙关,从地上翻身跳起,挥舞钢刀,无数的金色锋刃在他面前如扇子一般张开。然后全部向雷震这一点飞射过去。
雷震不急不乱,从容应对。
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从另一方面讲,两人的修为也基本是不相上下。
雷震挡住南业的杀招后,他哈哈大笑两声,说道:“你也接我一招!”说话之间,他的战戟闪烁出刺目的强光。一道道半月形的劲气不断的飞射出来。
他释放的劲气不长,飞出的劲气也不乱,但却是一道接着一道,连绵不绝。
南业没见过这种招式,眼看着第一道劲气已飞射到自己近前,他急忙挥刀招架。
啪!腾龙飞凤刀将射来的劲气击碎,可紧接着,第二道劲气又到了,不得以,南业只能倒退一步,再次挥刀格挡。
挡开了第二道劲气,后面还有第三道、第四道……那一道道接踵而至的劲气不绝不断,无穷无尽。
一旦被其抢了先机,就只剩下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飞射出来的劲气仿佛永无止境似的,格挡之人穷于应付,累都能被累死。
南业被雷震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而飞射过来的劲气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南业将牙关一咬,运起全力,猛然大喝一声,钢刀乍现出光芒万道,一瞬间,战场的中央仿佛升起一颗朝阳,亮的让人无法正视。
眨眼工夫,光源的中心破碎开来,化为无数条光线,然后全部向雷震急速射去。
那是一根根锋利无比能断金碎石的锋刃。
雷震释放出来的劲气碰上锋刃时,立刻被击得粉碎,而锋刃去势不减,依旧向他飞来。
他心头一颤,暗暗咋舌,也不敢抵其锋芒,抽身横着窜了出去。
他闪躲的虽快,但还是有锋刃刮到他的身上,雷震身侧受其波及的战甲顷刻之间开裂破碎,这还多亏他闪躲够快,不然半个身子得被密集的锋刃穿成肉酱。
周围观战的人们都看傻了眼,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南业也是如此厉害的,他的招式原来也是如此恐怖的。
南业未能把雷震打败,但也逼得对方甚是狼狈,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取胜之道,对准闪躲开的雷震故技重施。
雷震无从招架,也想不出来用什么招式能抵挡得住,只好再躲。
他躲的快,南业释放的更快,只见场内乍现的光芒时起时落,数以百计、千计的锋刃不时生出,四处飞射,而首当其冲的雷震被逼的上窜下跳,东躲西藏,甚是狼狈,形势岌岌可危。
高台上的韦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眼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我,轻轻叹口气,说道:“看来……是大局已定了!真没想到,一直不被看好的南业竟然能最终摘得桂冠。”
我怪异地瞄了韦刑一眼,笑道:“大局已定是真的。不过取胜的一定不会是南业,而是雷震。”
“啊?”韦刑一怔,疑问道:“大王为何这么说?现在南业明明已把雷震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他话还未说完,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把对手打到毫无还手之力和杀伤到对手是两个概念。南业如此连续不断的释放劲气,即便他的修为再高深,也坚持不了多久,等他力尽,就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南业修为虽高,修为虽强,但经验太浅,需要磨练的地方还多着呢!”
“原来如此。”韦刑点点头。
果然,正如我所说,不多大一会儿南业开始气喘,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颊不断滴淌下来,反观雷震,模样虽然狼狈,被逼得游走不断,不过人却是十分轻松,甚至还有闲暇观察南业的状况。
南业把体内最后的劲气也凝聚起来,冲着雷震释放出最后一击。
自己的杀招已经被对手连续躲避开六次。如果再用相同的杀招,那就真成了傻子了,他突然的变招还真把雷震吓了一跳,如果换成旁人,这时候可能真就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躲也不是,抵挡也不是,而雷震的反应太快,仓促之间,与南业来个针尖对麦芒的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