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展鹏大喜,这时候不趁机杀入九黎营,打开缺口,还等待何时?
他狂笑一声,提枪杀进九黎士卒当中,只是一个照面,三名九黎士卒的胸膛齐齐被长枪贯穿,三具尸体挂到枪上。展鹏单臂抡枪,将尸体甩飞,接着,左挑右刺,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周围的九黎士卒碰上就死,粘上就亡,顷刻之间,倒在他枪下的九黎士卒已有百余人。
展鹏在疯狂地挑杀着九黎士卒,南业也没闲着,战刀飞转,劲气激射,一路冲杀下来,后面铺出一条长长的血路,残肢断臂,破碎的盔甲、武器,散落满地。
面对着这两位好比凶神似的白苗将,九黎士卒无从抵挡,也无心再战,人们纷纷调头,叫喊连天的向本方大营溃败。
他们两条腿,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南业、展鹏随后掩杀,砍死、刺死的九黎士卒已不计其数。
很快,那六千名白苗士卒敢死队也追杀上前,加入战斗,这下九黎士卒更无力抵御,败的更快了,只见战场上,大批的九黎士卒连滚带爬的逃回九黎大营,而后面还不时有九黎士卒被砍翻在地,死于非命……
出战的九黎士卒还未全部逃回营寨,九黎大营的营门便先一步关闭了,大批的九黎士卒被困于营门外,人们捶打大门,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和呼救声。
下令关闭营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回来的魏尘。他在塔楼上看得清楚,如果把己方的士卒全部放进大营里,那时想关营门都关不上了,白苗士卒势必会趁机冲杀进来,一旦营门失守,己方的大营也就危在旦夕了。
即便心中再怎么不忍,他也只能下令,提前关闭营门,将敌军彻底隔绝在营外。随后,魏尘当机立断,又传下将令,弓箭手全体上寨墙,对外放箭阵,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射杀三十丈内的所有人。
这一道命令,对营外的白苗、九黎两军来说都是一场噩梦,上千人的九黎族败军以及六千名的平原军敢死队,首当其冲的受到九黎箭阵的攻击。
九黎族败军距离营寨太近,受到的箭射也最为猛烈,即便有盾牌,也挡不住这么密集的箭阵,只是一轮箭雨落下,数百名九黎士卒就变成了刺猬,几轮箭雨过后,千余名败军已无活口。
平原军的敢死队也好不到哪去,既然是敢死队,都是轻装上阵,大多数人为了轻便,既未带盾牌,也未着盔甲,在九黎箭阵下,士卒们已不是一个个的倒下,而是成片成片的倒。
为首的南业和展鹏也未能幸免,各挨了好几箭,好在有战甲护体,没伤到身体。二人首次尝试到九黎箭阵的厉害,心头惊骇,草草下令,全军撤退,放弃攻营。
六千平原军,扔下上千具的尸体,慌慌张张的撤退回己方本阵。
南业和展鹏如同斗败的公鸡,垂着头向统帅郑适复命。
“郑帅,末将无能,未能率领兄弟们攻入敌营!”二人单膝跪地。
郑适一笑,问道:“你二人可知敌营中的主帅是谁?”
展鹏答道:“不是魏尘吗?”
“是啊!”郑适凝视前方的九黎营寨,说道:“如果那么简单的让你们攻破大营,魏尘还算什么名将?!”
南业和展鹏互相看了一眼,垂首未语。顿了片刻,南业猛然想起受伤的魏轩,忙问道:“魏三,魏轩伤的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郑适颇为欣赏南业的为人,感觉此人有情有义。他摇头一笑,说道:“只是小伤,休息几日就无碍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南业听完,长嘘口气。
郑适收敛笑容,面色一正,沉声说道:“南业听令!”
“末将在!”南业身子一震,急忙插手施礼。
“本帅给你五千精兵,绕到敌军北营,午时进攻,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展鹏听令!”
“末将在!”
“本帅同样给你五千精兵,绕到敌军西营,午时进攻,不得有误!”
“得令!”
郑适连续发令,分别把南业和展鹏派走,然后他骑上战马,在己方的阵前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