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猛不紧不慢的一挥刀,将罗新的银枪弹开,还未等对方收枪,在双马交错的瞬间,三尖两刃刀已横着推了出去。
这一刀快的惊人,罗新都来不及思考,只是本能的向后仰身,想把这刀躲过去。可惜他的动作还是稍慢半拍,钢刀的锋芒正扫在他的鼻梁上,只听颇一声,罗新的半个脑袋被项猛一刀削掉。
两个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的人对战,结果没有任何的悬念,仅仅是一走一过之间,项猛便把罗新斩于马下。
在后面还未来得及上来的梁贲吓的魂飞魄散,刚刚提起来的斗志也随着罗新的瞬间毙命而烟消云散,他倒是没逃跑,不过急急下令,让后面的五千九黎士卒去围攻项猛。
见众多的九黎士卒冲杀过来。项猛挥了挥三尖两刃刀,刀身上生出霞光万道,劲气随之放出。
刀锋如风,漫飞舞,率先冲杀过来的九黎士卒被打了个正着,先是一排人被刀锋活生生的绞碎。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一招过后,地上多出百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项猛片刻都未停顿,双脚一磕马腹,战马吃痛,稀溜溜怪叫,前蹄高高抬起,接着,一头冲进九黎士卒当郑
钢刀在手,项猛左砍右劈,周围的九黎士卒真如同草芥一般成片成片的乒。
马蹄之下,血流成河,惨叫不断。
梁贲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勇猛无敌的战将。眼看着己方的士卒上去一批死一批,他的神智几近崩溃,人像是发了疯似的拨转马头,要往回逃。
项猛看的清楚,扯脖子大吼一声:“贼将休走!”
喊话的同时,他对着梁贲的背影释放出劲气!
那瞬间爆射出来的刀锋已多到不计其数。挡于项猛和梁贲之间的众多九黎士卒几乎无一幸免,被迎面而来的密集刀锋切割成肉泥。
逃命中的梁贲听背后声音不对,还回头望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人已吓的面如土色,三魂七魄都飞到体外,催马向回急跑。
等梁贲冲回城门洞后,连人带马一同乒在地,周围的九黎士卒急忙上前想搀扶他,但看清楚后,人们都傻眼了。
只见梁贲和跨下马的正面还好,可看后面,则是惨不忍睹,战马的后臀只剩下森森的白骨,而梁贲则更惨,背后的盔甲俱碎,好像刚刚受过凌迟酷刑似的。
有些胆的士卒吓的尖叫出声,忍不住连连后退,那些胆大的士卒也不管外面同袍的死活了,推动城门,急急将城门关闭。
项猛则是不依不饶,追砍着被隔绝在关外又群龙无首的九黎士卒,这时候,展鹏也率领三千白苗士卒杀倒,跟随项猛一同斩杀溃不成军的九黎士卒。
城头上,林翰以及左右的九黎将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无奈之下,林翰还是下达了放箭的命令,虽然会误杀到己方士卒,但现在已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白苗士卒成功推进到城下。
城头上箭如雨下,项猛还能挺住,但下面的将士们受不了,他不再强行追杀敌军,拨马而退。去找第一波出城的那支九黎军。
沈怀和谢灵的运气能比罗新和梁贲二人好那么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他俩碰上的虽不是项猛,但却是纳武令召上来的第二高手??南业,若非对战的经验不足,南业的实力甚至都不在雷震之下。
见人数不少的九黎士卒向己方冲杀过来,南业麾下的新军将士们都有些慌乱。在名头上他们是叫白苗族新军,实际上就是从九黎地区临时招募出来的乌合之众,没有作战经验,甚至在心里都不太愿与九黎士卒战斗。
这么一群人,纵然有三万之多,也绝不会是五千九黎地方军的对手。南业身为新军统帅,对新军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这个时候,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挺身而出。
南业手持腾龙飞凤刀,亲自带着战力还算不错的亲兵卫队们上阵迎战。
见白苗出战的是一名年轻将领,沈怀和谢灵都稍感安心。沈怀催马上前几步,用银枪一指南业,大叫道:“来将通名!”
严格来,这还是南业第一次在战场上与敌将面对面的对峙,情绪多少有些紧张,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他咽口吐沫,长长深吸口气,大声喝道:“我乃南业!”
南业?南业是谁啊?沈怀和谢灵互相,皆面露迷茫,这下两人更放心了,原来来将只不过是个无名卒!
沈怀大笑一声,催马向南业冲去,叫道:“贼,今碰到你家大爷,算你命短,拿命来!”话之间,他冲到南业近前。提枪就刺。
南业急忙闪身,顺势回了一刀。
这一刀他留有后手,并未用上全力,但即便如此,当沈怀硬挡下他这一刀时还是连人带马横着震退出三步,心头骇然,此人年纪不大,但好高的修为啊!
见来敌虽是猖狂,但实力却是平平,南业渐渐放下心来,与沈怀走马盘旋,战了几个回合后,他突然发力,对准对方的上中两路要害,连出三刀。
三刀一气呵成,几乎同时砍到,沈怀是顾上顾不了下,顾下顾不了上,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破解,灵化后的腾龙飞凤刀已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