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猛和东方元霸才未打上两个回合,就双双施展出压箱底绝招。
这二人一个走刚猛路线,一个走快攻路线,对战到一处,场上已看不到二人的身影,只见飞沙走石,遮天闭月,横飞的劲气将地面划出一道道的裂痕,周围十多米内的草木、石头俱被绞碎,对于两军的将士们而言,这根本不是人类的战斗,而是神与鬼的厮杀。
项猛与东方元霸恶战十余个回合,两人打了个半斤八两,以他二人的修为,在十几个回合内也不可能分出胜负。不过东方元霸见周围的白苗伏兵太多,怕再打下去会被对方团团包围,虚晃一招,他率先弃战而走。
东方元霸是带三千轻骑出来的,回去时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另外的两千多人都战死在白苗军的包围圈里。
偷偷摸摸的不行,随即东方元霸又发动一次大规模出击的硬攻。
白苗军并未迎战,而是死守营寨,顽强拒敌。
九黎军没有攻击的太久就草草退了回去,并非是因为死伤过大。而是因青丘军得知大批的九黎军离关,趁机又对月门关发动猛攻,东方元霸担心白苗营没有冲下来,月门关又被青丘军夺了去,那己方的形势就极为被动了。他没有办法,只好先撤退,稳住月门关后再做打算。
几天的时间下来,东方元霸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尽了。脑袋都快要挖空了,可无论是明攻亦或暗袭,就是穿不过白苗军的堵截,以东方元霸为首的数十万九黎军被白苗青丘联军死死拖在月门关内。
东方元霸回不去隽阳,可我那边的白苗军从未停止过向西推进的步伐,在进入云口郡的第十天,二十多万白苗军终于抵达隽阳。
隽阳是九黎族的王城,也是九黎族最大的城邑,占地广阔,城内人口众多,另外隽阳的城防也十分完善,不仅城墙又高又厚,在城外,还有一条长达数丈宽的护城河。
因为白苗族的大军压境,隽阳早早的四门紧闭,四面城墙之上。几乎站满了九黎族的直属军。一个个盔甲整齐明亮,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肃杀之气自然流露。
白苗军在隽阳东面五里外的地方驻扎下来,我特意带着全军的将领们出了大营,接近隽阳查看。
看到这么一座庞大的九黎王城,众将们暗暗心惊。再聚睛细看,隽阳的城防已十分完备,即便守军不多,想打下来都十分困难,何况,隽阳内的直属军不下二十万众。
三倍于敌,方能攻城,这是兵书上的定论,而以隽阳的城防,恐怕得四倍、五倍于敌才能有攻陷的可能,而己方要以二十万攻敌二十万,有可能打下隽阳吗?
还未等交战,只看隽阳的城防,众将们就有些泄气了。
我也知道隽阳难打,不过在表面上我可比其他众将沉稳得多,我笑呵呵地感叹道:“我终于是又回来了!”
许多白苗将都不清楚我曾经有到过隽阳,听闻我的感叹,人们纷纷惊讶地问道:“大王以前到过隽阳?”
“是啊!还特意进城里转了几天呢!”说着话,我对周围众将笑道:“隽阳不愧是九黎王城,里面到处是殿宇楼阁,到处是金银珠宝、美女美酒,等打下隽阳之后,里面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哈哈……”
看我笑的开心,众将们也纷纷跟着笑,只是笑的都很苦,打下隽阳,能有那么简单吗?
众人相互瞧瞧,然后纷纷问道:“难道大王已想好破城之法了?”
“恩!”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众人精神一震,眼睛也亮了,异口同声地问道:“用什么办法?”自从上次的卧虎关一战后,众将对我的信心可更足了。
我眯缝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办法就是……强行破防,杀进城内!”
扑!我一句话,险些让众将都当场吐血,这话等于是没说嘛!
我环视众人,嗤笑一声,说道:“此战,我会与诸位兄弟一同出战,同生死,共进退,怎么?难道诸位都认为我军打不下隽阳?”
大王都要与自己并肩作战,众将们又哪能示弱,纷纷说道:“我等愿随大王奋勇杀敌,哪怕战死沙场、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恩!这才是我军武将们该说的话!”我拨转马头,说道:“暂且回营吧!”
我带着众将反回营地。
隽阳之战要怎么打,我心里也没数。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城中的武义一定会在暗中协助己方,但至于他会怎么协助,我可就不清楚了。
白天无话,白苗军远道而来,又是急行军,全军将士需要休息,要攻城也得等到第二天。
晚间,我没有休息,在中军帐内看着沙盘,盘算着明日的攻城战到底要怎么打。
和我一起的还有韦刑和赵良,这两位的表情比我要凝重许多,站在沙盘旁,眉头皱得一个比一个紧。
赵良是沙场老狐狸,在他看来,此战也是极为难打的。
正当我们围着沙盘各自沉思的时候,牟让从外面走了近来,到了我近前,低声说道:“大王,九黎相武义的门客吕辉求见!”
“哦?”我回过神来,眼珠转了转,吕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我问道:“来人现在在哪?”
“已被我带到帐外!”
“能确定此人的身份吗?”
“与他同来的是潜伏在隽阳的天罗兄弟,肯定错不了。”牟让回道。
我沉吟了片刻。扬头说道:“让他进来。”
“是!大王!”
我转身,坐回到帅位,刚坐下,牟让便带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年轻人只有二十出头,年长的那位有五十多岁,体形富态,满面的红光。
“小人参见大王!”二人进入大帐,双双跪倒在地,向我叩首问安。
我摆摆手,示意二人都起来,然后看向肥胖的中年人,问道:“你叫吕辉?”
“是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