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族的王宫侍卫再能打,再骁勇善战,毕竟才只有万人,哪里是这么多白苗军的对手?而且他们对白苗军的到来毫无防备,好像外面的白苗军是从上掉下来似的,准备不足,仓促迎战,愈加不担
随着大批白苗军冲杀近来,王宫侍卫开始溃败,战斗由宫外推入到宫内。
此时,蚩俊正在玉宫,玉宫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玉夫饶寝宫。
白苗军来的太快了,快到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程度。
当北城大乱的时候,已有侍卫向蚩俊做了禀报,称有股的白苗军混入北城,正与北城的守军将士战斗。
由于是股白苗军,蚩俊也未太在意,觉得只要将其剿灭就好。不过,敌人既然能混入城内,明北城的城防有问题,蚩俊还琢磨等明朝议时应与大臣们商议,是不是该更换北城主将武童。
他心里还琢磨这个的时候,又有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向蚩俊禀报。白苗军的大队人马已突破北城,杀入城内。
听闻这话,蚩俊的脸色顿变,与他在一起的玉夫人也吓的惊叫出声,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
可是这个报信的侍卫还没有离开,又有侍卫进来禀报,称白苗军已由北城一路杀到王宫,现就云集在王宫之外。
他话音刚落。侍卫又近,称白苗军已经开始对王宫展开猛攻……
报信的侍卫一个接一个跑进来,跑出去,带来的消息一条比一条震撼,那么精明又雄心勃勃的蚩俊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很快,他也听到北方那边传来阵阵的喊杀声,以及连续的轰隆声,那是撞击宫门的声音。
“大……大王,白苗军要杀进王宫了吗?”玉夫人脸色苍白难看,依偎在蚩俊的身侧,颤声问道。
蚩俊怔怔的不出话来。可以在他的潜意识里,从来没考虑过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虽为族王,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形势,现在的蚩俊,心里已乱成一团。脑袋嗡嗡直响,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未等蚩俊话,这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侍卫,为首的一位将领,正是九黎族的卫尉余珀。他快步走到蚩俊近前,插手施礼,急声道:“大王。现在白苗军已经攻破宫门,杀入宫内,大王……大王还是先逃到宫外躲避吧!”
现在还能不能逃得出去,余珀心里也没底,即便是逃出去了,能不能躲过白苗军的追捕,余珀也毫无把握,但逃总比坐以待毙强,留在宫内,只有死路一条,逃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白苗军……已杀入宫内……”蚩俊目光呆滞地喃喃着,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余珀,反问道:“你让本王逃走?可本王要向哪里逃?你让本王还能往哪里逃?”问到最后,蚩俊眼睛都红了,冲着余珀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剑
余珀身子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道:“大王……末将誓死保护大王,逃出王城……”
“本王哪都不会去!”蚩俊厉声喝道,同时回手抽出佩剑,向前一递,指着余珀的眉心,凝声道:“九黎族千余年的基业若是毁于我手,我还有何脸面独活于世?要死,我也要堂堂正正的死在我应该在的地方。”
着话,他手中佩剑慢慢落下,幽幽道:“你们逃吧!去吧,都逃吧!”
众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一齐跪地,声泪俱下又异口同声道:“我等誓死保护大王!”话之间,余珀挺身站起,冲着下面的侍卫大喊道:“兄弟们,随我前去拒敌!杀啊!”
“杀!”
九黎族王宫的侍卫虽不敌白苗军,但却无一人逃走,全部留在王宫内与白苗军展开血战,这时候,九黎军倒是难得表现出血性,只不过为时已晚。
以余珀为首的侍卫们都去与白苗军交战,宫女们吓的躲藏起来不敢露头,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蚩俊和他的爱妃玉夫人。
他把佩剑扔到桌子上,抚了抚玉夫人绝美的面颊,轻声道:“你……不能留下……”
他这话是一语双关,意思是玉夫人要么逃走,要么自绝,但绝不能落到白苗军的手里,他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白苗军那里受辱。
玉夫人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地点下头。道:“大王请放心,妾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请容妾再多留一会,陪陪大王……”话之间,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蚩俊也是为之动容,眼圈猩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过,外面如狼似虎的白苗军不会给他夫妻俩太多离别话的时间,打斗之声也越来越近,那一阵阵濒死的惨叫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子,不断地刺在二饶心头。
“兄弟们,随我杀氮—”
殿外,传来余珀沙哑的撕吼。紧接着,打斗之声响成一片。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声,利刃撕开盔甲的脆响声,随之而来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
白苗军的速度好快啊!
蚩俊垂目,目光落在桌面的佩剑上。本是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的玉夫人深吸口气,缓缓直起身,双手握着剑柄,猛的一用力,将佩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玉儿……”
蚩俊下意识地站起身,伸手想拉住她,但她倒退一步。让开了他的手,她眼巴巴地看着蚩俊,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浓浓的不舍,她慢慢摇了摇头,低声道:“若有来生,妾……还要做大王的妃子……”话之间,晶莹的泪滴落在剑身上。
这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从外面冲进来一名浑身是血的白苗将,那白苗将抬头看看蚩俊,再瞧瞧玉夫人,大声断喝道:“蚩俊,你的死期到了。”
即使没见过蚩俊,看他身上的衣服也能猜出他是谁。
蚩俊通红的双眼快要喷出火来,咬牙凝视着白苗将,拳头握得紧紧的,连指甲都深深嵌入肉里,身子哆嗦的厉害。
还未等白苗将有进一步的行动,外面又扑进来一人,余珀。
只是这么一会的工夫,余珀已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右手提着战刀,但左臂却没了,鲜血顺着肩膀处的断口汩汩流出,身上的战铠也是破碎不堪,大大的伤口不下十处。
他大叫着扑向那名白苗将,举刀就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