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戎军占领宁定的第二天,我命天罗和地网分别给三支地方军传令,全部向宁定方向汇集,同时,王城军也由锦阳北上,配合三支地方军,围攻宁定。
川戎联军的眼线早已密布在锦阳的周围,锦阳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川戎联军的耳目,何况这时出动的还是兵力达到十万人之多的王城军。川戎联军的探子见锦阳有大队人马出城,没敢耽搁,急忙把消息传回大营。
听闻此事,任放心头一震,锦阳城内的白苗军总共也不超过二十万,一下子出城十万,那么现在锦阳城内的白苗军最多也就剩十万人,这可是己方大举进攻的好机会啊!
任放立刻召集川戎两军的将领,说明情况。
众人听后,纷纷仰面大笑,说道:“这必是白苗军听说松丘、宁定、太丰三城被我军所占,才急匆匆的赶去救援。”
“没错!不过。我军在三城各有五万将士驻守,白苗军只出十万人,就算全去攻一城,也没有打下来的可能。”
川戎两军的将领们都显得信心十足,当然,以十万人去攻打五万人的城池,确实难以成功。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的是,白苗军方面还有三支数万人的地方军。
任放也不清楚这三支地方军的存在,探子并没有传回相应的情报,他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会未卜先知。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白苗军分兵去救援,那么就让他们去救好了,对于我们来说,这可是个攻破锦阳的大好机会。我决定,明日攻城,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众将没有一人反对的,齐声说道:“就按任帅的意思办,我军明日攻城!”
没有再多做商议,任放便和麾下的众将决定下来。强攻锦阳。
当天无话,第二天,清晨,川戎联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两族的大军列着整齐的方阵走出大营,直向前方的锦阳压过去。这次,任放已下了狠心,务必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拿下锦阳,派兵时,他也毫无保留,把能动用的军队都用上了,攻城的总兵力达到五十万之众。
由于锦阳的外城区已被重型抛石机毁坏不少,川戎联军的冲锋也非常顺利,一口气逼近到距锦阳内城不足两里的地方。到了这里,重型抛石机不再前进,两军的士卒把一台台的抛石机固定好,对准锦阳城墙,做好了投掷石弹的准备。
对川戎联军的战术,白苗军早在泗庸关时就已经领教过了,见对方大举来攻,未等人家动手,白苗将士已纷纷跑下城墙,躲到墙根下面隐蔽。
果不其然,白苗军刚下城墙没多久,西川族的重型抛石机开始齐齐发动,一颗颗巨大的石弹挂着呼啸的破风声由天而降,砸在城墙上,轰隆作响,墙壁颤动,就连地面都受其震撼,不停的抖动着。
不过现在白苗军已不像在泗庸关时那么恐惧,与投掷携带瘟疫的尸体比起来,石弹显得微不足道。人们蹲坐在城墙下,听着头顶上方不时传来的轰鸣声,人们虽不至于神色从容,但在他们的脸上也看不到恐惧。
更让白苗将士们感到安心的是,现在大王就在他们之中。
我没有穿王服,而是换上一身戎装,简简单单的银盔、银甲,虽不华丽,但十分轻便,不会妨碍到我敏捷的身手。
现在留守锦阳的将士基本都是新军,我也担心新军斗志不强,战力又低弱,会被敌人一击即溃,所以这时候我必须得亲自上阵,与新军将士们并肩作战,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鼓舞新军的士气。
在我的周围,还有项武、项彪和阿三、阿四这几名护将。另外,沈奇、程山铭、南业诸将也都在我附近,不敢远离半步。
听着石弹砸击城墙的声音渐弱,取而代之的是连续不断的沉重脚步声,不用上城观望我也知道,是敌军的攻城部队顶上来了。
我振作精神,挺直身躯,环视周围的将士,沉声喝道:“敌军已开始攻城,兄弟们,随我上城墙迎战!”
“是!大王!”
新军将士们齐声呐喊。人们把堆积在城墙下的滚木、擂石等物纷纷搬上城头,紧接着,箭手们站好位置,捻弓搭箭,锋芒一致对准城外的敌军方阵。
由城上向外观望,川戎联军的声势也够骇人的。
第一批进行攻城的兵力就足足有十个战团之多,十个万人方阵分成前后两排,齐齐向前冲锋,每走一步,川戎两军的士卒皆用武器击打盾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既能鼓舞己方冲锋的士气,又能极大的威慑敌军。
再向后看,则是川戎联军的主力战团,他们站于锦阳外城区的边缘,放眼望去,人头涌涌,铺天盖地,数不清个数,看不到边际。不用动手,单单是川戎联军这气吞山河的兵力就足够令任何对手心惊胆寒的了。
即便有我亲自上阵,但看到川戎联军的这副架势,白苗的士气还是矮了人家半头。
我明白新军将士的心理,看着敌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我大声喝道:“新军的兄弟们听着,今日之战,你等不是为我而战,是为你们自己而战,只有守住城池,大家才能保住性命,一旦城破,你们谁都逃不掉。统统要死于敌军之手。此战,我军只有力敌,绝不能退后半步,如果还想活着回家和自己的亲人团聚,那就给我拿出气势出来,杀光来犯之敌,让敌军明白,我白苗无弱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