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基地离四王基地不远，两百多公里，按照最顺畅的路线行走，一级猎魔师也能在一个小时到达。

双方看似斩断了关系，但实则藕断丝连，但一方真正遇到危险时，另外一方不会不管。

白墨全速赶路，半个小时后便达到留影铁记载的地点。

“白墨有事前来龙牙基地。”他站在地面上，高声喊道，逼音成线，足够传递到地下。

很快，地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块沙土飞出，一道身影出现。

“白墨，好久不见。”季杰看着白墨的面孔，心微微抽搐，有些难受，一看到白墨，他就想起了死去的父亲。

“季杰，好久不见了。”白墨打量季杰，当初吴学究的药剂终究后患终究还是很大，过去了如此之久，季杰依然只是一个三级猎魔师学徒，灵气量只有三百左右，连半一级猎魔师的机会都没有。

“你，最近过得怎样？”白墨不善于交谈，沉默良久，他问道。

“还算不错吧，很多人成为了一级猎魔师学徒都没能活下来，我却因为只是三级猎魔师学徒，躲在学徒的行列中，活了下来。”季杰眼底全是苦涩，他想和父亲一样，做一个保护他人的人，而不是做一个被保护的人，可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哪怕他成为了修行者，也只是一个最垃圾的修行者，依然要处在别人的保护中。

他甚至无法在普通天灾中待太长的时间，外出都只能走最安全的路线。

“对不起。”说出口后，季杰才发现自己说多了，马上道歉，然后在前面引路，“倪湉首长已经知道你来了，只是此时还有些事情处理，无法亲自前来迎接，还请见谅。”

“顾在先呢？”白墨疑惑。

“顾首长充当新型猎魔师药剂的首位志愿者，结果没能熬过去，发生排斥反应，走了。”季杰沉默两秒后，低声回答。

“抱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白墨道歉，也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想到顾在先竟然就这么去世了。

顾在先这人，虽然执事方针有些软弱，不够硬，但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合格的首长，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众的事情。

他若是想要成为修行者，大可以选取和季杰一样的方法，身为老军人，他的意志比季杰还要坚韧，又或者完全可以等待新型猎魔师药剂开发完成，让其他的普通人趟过这条河，再过去。

可他没有，他自己充当了第一个志愿者，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大众。

白墨不清楚这里面有没有顾衡去世的因素，但不管这么说，顾在先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将近两年不见，有些人不见了，有些人还是那些人，好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遥想当初，季杰这人纵然悲痛，却也意气风发，欲创下一番成绩，可如今，双眼茫然，浑浑噩噩的度日子。

顾在先，一个硬朗的老头，一点也不服老，拼命维持双马区的模样，可如今，他已经不见了。

白墨看着面前通道的岩石，思绪跳动，不知倪湉姐弟两人是否发生变化，不知庄重三人是否发生变化。

轰隆！

守在通道口的守卫双手一挥，石块迸发，堵住了通向地面的通道。

“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