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果然是有缘人,叶某俗事繁多便不久留了,公子有时间可以去叶府一叙,告辞。”
逼也装完了,范闲这也不用自己帮衬,还在这干吗?身份的事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便多说,叶完直接便走了。
“叶公子留步,二皇子有请。”李弘成面色难看的说道。
今日叶完在他的诗会上落了他的名声,李弘成心中十分不爽,可是二皇子的命令,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邀请了。
叶完转身看着李弘成说道:“世子莫不是忘了我定的规矩?”
“这。。。”李弘成直接被叶完噎死了,他也不想招揽叶完啊,可这是二皇子的命令,他能说不吗?
叶完才不管李弘成的为难,转身便走了。
叶重是位高权重,更有叶流云这位大宗师,身为叶家长子的叶完自小便被两位皇子和其手下以各种名义拉拢,被弄得烦了,他直接立下了规矩,不侍皇子,只侍圣上。
从此对这些皇子的手下下手便不留情,谁惹了他便直接捉弄一顿,久而久之便也没人烦他了。
这也是叶完的聪明之处,叶家是军武世家,手上可是握着京都守备军的,庆帝不可能让叶家轻易站队,军权只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所以叶完才能如此受宠。
范闲见叶完走了,眼珠一转,说道:“茅厕在哪?”
“后院”
“照顾好我妹妹啊。”范闲跟滕紫荆交代了句,便向着后院走去。
他来诗会是找鸡腿姑娘的,如今没找到,还在这里干吗?
。。。。。
庆国皇宫,森严庄重。
御书房,庆帝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
此地经卷万千,俱是整齐排列,古朴精美的香炉燃起冉冉青烟,最让人惊奇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座火炉,上面还放着刚闪烁这寒光的箭矢,附近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数把精美的弓箭。
侯公公正迈着小碎步,朝着房间深处快步走去,嘴中还不停的喊道:“陛下!陛下!”
候公公言语之间带着丝丝欢喜,想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呈上来。
庆帝穿着一件素色宽大的便服,腰间扎着一条白色丝带,一国之君身穿缟素,好似在祭奠着故人。全身上下唯一有颜色的东西,便是腰间挂着的一块金黄色玉佩,身形微供,却不怒自威,好似择人而噬的猛虎收敛着爪牙,期待着捕获猎物。
见到庆帝缓步从角落的小隔间走出,侯公公丝毫不惊讶,一脸欣喜的说:“陛下,范公子写了一首好诗。”
“念念。”庆帝面色平静,只是轻轻吩咐。
“是。”
侯公公饱含感情地念道:“风急天高猿啸哀。。。。”
庆帝边听着,边把遮挡阳光的隔板打开,阳光照进来,映衬之下好似神明。
“这诗就是暮气重了些。”庆帝的有些疑惑,经过他的观察,这诗不像是范闲所做。
难道是有高人指点,可是为何会作这般悲愁的诗,岂不是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