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宁王殿下喊住影五,朝着宋珏摆摆手,“消消火,事儿还没打听清楚呢,不要急着下定论。”
“王叔的意思是,暂时不追究?”宋珏面无表情的看着宁王殿下,“理由呢?如果这次放过他们,下一次他们会更加的明目张胆,会更加气焰嚣张的。”
“没说不追究,肯定是要追究的,否则,也对不起那些先生们,是不是?不过,前提是咱们要把来龙去脉都搞清楚,免得那几个翰林强词夺理,跟咱们胡搅蛮缠,咱们有理反而变得没理了。”
“不会吧?”金苗苗晃了晃自己的脖子,“都证据确凿了!”
“你们不了解他们这样的人。”宁王殿下摸摸下巴,“像他们这种类似于无赖的家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死人都能让他们给说活了。所以,必须要从他们嘴里说出,这事是他们错了,是他们抄了,这一点是必要的。”
“王叔,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沈茶打了个哈欠,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如果是我的话,我可没这么多闲工夫陪他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没有什么事是抓起来打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打两顿、打三顿,直到打服、打到他们看到你就哆嗦为止。”
“如果他们背后骂你呢?”宁王殿下轻轻一挑眉,“说你有辱斯文呢?”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斯文人啊,随便他们说。”沈茶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他们觉得斯文有用的话,那好,让他们去跟金人、辽人斯文去,看看人家吃不吃他们这一套。”
宁王殿下摸摸下巴,仔细的看看沈茶,“看你这个样子,你不会真的这么干过吧?”
“何止是干过啊,王叔,你太小瞧他了,这在嘉平关城算是常态了吧?”宋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大概……三年前,差不多吧,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收到的折子,一多半都是弹劾她的,说她有辱斯文,不尊重名士,让名士独自面对金、辽什么的。”
“这么厉害?”宁王殿下好奇的看着沈茶,“为什么?他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王爷,这事,标下知道,把那些书生弄上战场的,是我们暗影营负责的。其实,不止是书生,还有和尚、老道什么的。那些弹劾大将军、国公爷的,其实都是被辽、金收买的,我们在他们的住处发现了一些跟辽、金往来的信件,信里面说让他们围住国公府,营造出一个浩大的声势,谴责国公府穷兵黩武之类的。”影五一摊手,“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读书人的理解有问题,还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他们最后表达的是,大夏不应该跟金、跟辽打仗,应该以理服人。”
“啊?”宁王殿下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完全都愣住了,“这叫什么话?怎么个以理服人?对着那帮金人、辽人的大刀讲经论典吗?对他们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这不就是瞎扯的吗?”
“本来就是瞎扯,根本就是收了黑钱办黑事。但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对不对?所以,每次跟辽、金打仗,就让小五他们把这些人分批分拨的弄到战场上去,安排他们在前锋营之前,很客气的请他们对着辽、金的前锋大军去讲经说法。不过,我也要很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兄长、小天哥、小菁哥以及其他几位大将的想法是没有办法实现的。”沈茶看看宋其云,轻笑了一声,“那几场打得很痛快吧?”
“特别痛快,非常过瘾。”
宋其云往身后看了看,朝着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暂停,掌柜的过来送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