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也没说，就摇了摇头。

眼看张善末表现这么好，高渐离的火气也稍微下降了一些，又坐回了石凳上，心平气和道：“既然如此，你就招了吧，左慈现在到底躲在了什么地方？如果你坦白，我兴许还能在张判面前替你说说好话，再分个几百万冥宝给你，如果你不坦白，哼哼，我高渐离整人的手段可多着呢！”

没错！

别跟我说什么你有什么修为。

凡人的修为，小爷我看不上！

尽管你是凡间的一代宗师，但我他妈可是阴神啊。

神明！

面对高渐离的两巴掌，张善末一声都没吭，但面对高渐离的这个问题，张善末都快哭出来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桌持常宅什么地方，他没有和我说，我枕么会知道了？”

高渐离就不准备能从张善末嘴里抠出点什么来，左慈行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不可能告诉他一个凡人的。

“那好，既然你不告诉我，就莫要怪我辣手了！”高渐离眯着眼睛说道。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残酷了，高渐离特意开启了一个结界，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画面，也听不到。

约莫二十分钟后，高渐离便拖着浑身血淋淋的张善末到元元那里复命了。

“上仙，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张善末捉拿归案了。”高渐离抱拳说道。

所有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赵武年也醒了过来。

众人看向张善末，原本就丑陋无比的脸庞，这会儿变得更加扭曲了。

一条胳膊已经没了，另一条胳膊就剩下半截，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隐约见可以看到翻出来的皮肉，嘴巴已经合不上了，满口的牙掉了个精光，嘴里还含着血泡，一只眼珠子也被挖掉了。

那个结界，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张善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本来他已经快被高渐离玩死了，但高渐离愣是对着他打出一道法力护住了心脉，想死都死不成。

赵武年感觉十分惊讶，他完全不认识张善末，但从高渐离口中，也能知道张善末的身份了。

我操，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怎么随随便便就被一个龙套给干死了？

清然久久没有说出话来，虽然自己一度想要杀了张善末替张善元出气。

但好歹自己也是被张善末看着长大的。

甚至有些道术还是张善末教的呢。

思绪万千，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

这场面，即便是周昊见了也有些发怵。

好在自己没什么地方得罪了高渐离，不然指不定现在变成这模样的就是自己了。

对于张善末，他没什么感情，只觉得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应该得到的下场罢了。

不过情绪最为复杂的，还属任山了。

即便张善末作恶多端，好事不做，坏事做尽，但再怎么说，张善末也将他抚养长大，传他本事。

最没什么负担的，唯有元元了，他的立场很鲜明，谁要是动周昊，杀无赦。

“那就莫要再废话了，赶紧带他下去复命了，还不走，等着我们留你吃中午饭吗？”元元说道。

小白眼见之前只能在电视机里看到的张善末，混成了现在这幅德行，也不由地对元元更加敬畏了，毕竟强悍如张善元，也要管元元叫一声上仙。

就是苦了织姬，被这样一个人忽悠，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

想到这里，小白又悲伤了起来，如果自己和织姬投靠了元元，那么即便是藏杀的首领，也一定不能拿他妈怎么样了。

高渐离抱拳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告退了！”

奶奶的。

本来还想借着这个出差的机会在凡间多玩两天的。

那个什么啤酒辣条的，在凡间很便宜嘛，多享受一会儿也不行。

这个九灵元圣还真不是东西。

“你在骂我？”元元忽然问道。

高渐离一惊，连忙摇手说道：“没有没有没有，你怎么知道？！”

元元的脸沉了下来，缓缓向着高渐离走去。

“我他妈猜的！”

高渐离连忙将张善末给扔到一边，自己转身就想开溜。

正在高渐离想要撤退之时，张善末忽然动了起来。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轰！”的一声炸响，一支无法匹敌的蛮横箭矢朝着张善末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