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乔同意地点点头,“母后说的正是儿臣心里所想,如今父皇身体康健,虽然现在儿臣在朝中根基稍稳,但是难保父皇不会对儿臣忌惮。儿臣除了朝中大臣的扶持,还需要民心才是。”
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要是及笄礼当日,少司命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你有天子之命的话……”
靳乔突然眼前一亮,一拍桌子,“对啊,还是母后聪颖,儿臣怎么没有想到,只要这话传出宫去,百姓们定会对少司命的话深信不疑,到时候就算父皇对儿臣有忌惮,也不能不顾天下百姓的意思。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可是一会儿过后他脸色又阴沉了,“只是这礼到底该怎么送呢?这宫里想必除了无央宫的人没有人知道少司命的喜好。”
“皇儿,本宫教导过你多少次遇事要冷静,成大事者最忌急躁。”皇后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这宫里还有宫女,虽然都是皇后的心腹,但是靳乔还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谨记教诲,还请母后指点。”
皇后扬了扬保养得极好手,将几个宫女遣了出去。
“虽然这少司命深居浅出,但是她的师父可并不是没露面。”
靳乔托着下巴,“母后的意思是,对大祭司投其所好?”
皇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虽说非然自从十五年前出战过后回来就隐居在无央宫,但是在那之前本宫还是听闻过关于她的一些喜好的?”
“母后快说,她究竟喜欢什么?”
“九阙玄音。”
“九阙玄音?”靳乔重复了一遍,“可是传说中百年前琴圣九音亲制的玉笛九阙与玄音琴?”
皇后微点头,“的确,那支玉笛十多年前正是非然的心爱之物,也是她从不离身的兵器。只不过当年与赵国那一战之后她就遗失了,皇宫里也再没有人听到过大祭司的笛声。那只笛子虽然现在不知在何处,但是另外那一把琴,本宫却知道在哪里。”
靳乔迫不及待地问:“在哪儿?”
皇后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道:“赵国,赵晗的手里。”
“赵晗?”靳乔讶异,“母后是说赵国太子赵晗?”
“正是,要是你能想办法从他手里拿到玄音琴,那一切就有希望了。”
靳乔并没有感到兴奋,反而面露为难之色,“母后,谁都知道大元与赵国有着宿仇,赵晗也是赵国出了名的狠辣人物,要想从他手里得到这把琴谈何容易?”
“哼,论起狠辣,皇儿你能输他几分?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么将来就算登了皇位你又怎能守住这大元江山?”
这话一出靳乔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猛然跪在皇后面前,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母后所言极是,儿臣受教了,母后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
他的眼睛里闪烁出异样的光,如同黑夜里的狼眼,寒气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