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魔尊冷笑的看着我，在他看来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垂死挣扎的跳梁小丑罢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南辰魔尊还做了多少的准备，作为一个从远古大战时期苟活到现在的家伙，他很清楚活着的重要性。

虽然因为我鲁莽的举动让他多少有些失态，但是那并没有影响大局观，在他看来我与他的实力还是有差距的，只要这个差距弥补补上胜利总归是属于他，而如果我还有其他的底牌，南辰魔尊也还有自己最后的手段。

手段我有吗？

有，但我不能用。

文茵大帝在我体内种下了一枚种子，那就是我的心魔，无关因何而生，这个心魔到底是我所有的阴暗面聚集体，承让他可以比我更好的挥出逆转天道的能力，但是我明白这和天道顺逆不同，若是在一步踏入就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放下吧，我保证你将你的力量交给我之后，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天地？轮回？这些我都能帮你逃出来。”

“你不渴望么？别自欺欺人了，你早就厌倦了被什么太虚真龙气运束缚，非要走上这一条路，你只想要做你自己不是么？”

那一天，我听到了恶魔的低语。

我不得说这个心魔说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就算一万个不愿意承认，我知道我的内心就是这样想的。

所谓心魔，总是能够在你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给你来上一刀，这一刀深深的扎在你的心中，直达你最柔软的腹地。

嘭！

又是一剑荡开面前南风血幡中袭来的恶鬼，但很快这些恶鬼又卷土重来朝着我冲了过来，这些恶鬼在长幡之中的恶鬼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无论我如何用力他们总是能够再次抱团朝着我袭来，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

而看着我这个动作南辰魔尊笑了笑道：“你的气力变弱了啊，还不打算放弃么？”

“放弃？我的字典里从没有这个字。”我坚持的开口镇魔古剑一扫，看着面前铺天盖地的血色，如果说操控六名傀儡的精神力在传奇境之中顶级的话，那么眼前的南辰魔尊就是传奇境之上，直逼帝境的精神力！

承受这样的精神力，将灵魂锻炼到这种地步任何传奇境都是不可能达到的，只有南辰魔尊这个曾经达到过帝境的家伙才能做到。

他明白他不能回到帝境，在大源枯竭的天魔界，回到帝境和死亡没有任何的区别，穹日魔帝就是最好的例子，天魔界最后的魔帝，明明未死在炎黄大帝手里却也只能让自己进入沉睡之中，否则一样是死亡。

在数万年的尝试之后，南辰魔尊将目标放在了精神力上，将自己的精神力锻炼到极致，不是帝境却已经是传奇境中近乎无敌手一样的存在了。

我的战意在被心魔不断的挫败，我的灵力更是在这战斗之中不断的消耗，而南辰魔帝微笑知道这样下去结局已经不会改变了，他甚至不需要再次出手，我只会走向死亡。

就在这近乎死局的情况之下，那一抹幽蓝出现了，闯入这战场之中的身影，是那个女子，也只会是那个女子。

魂天做得到，但他不会做。

世界之大，有几人愿意陪你慷慨赴死？有几人，在你要选择走向绝路之时，宁愿冒着与你一同离去的风险也要将你拉回来。

我身边，有一个人。

“冰葬三千。”

幽蓝色的火焰在地面上燃烧，天空之中落下无数冰凌结晶，铺天盖地的在一篇血色之中拓印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水月……”我看着来人有些黯然。

水月看着嘴上虽然未曾松口，但是眼神明显不在如此坚定的我轻声道：“心魔对你的影响果然还在吧？”

我苦笑一下没办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