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打破了,教中岂不是要大乱?比方说,如果不让贺运昌来做教主,哪谁来做?这个位子,方右使想坐、吕堂主想坐、甚至我也想做,我们岂不是要打起来?”
“既然打破了这个规矩,那就得再建个规矩。其实你们这不合理的规矩还多得很。这些天我观察了一番,也颇有心得。”
陈凡斜睨杨帆一眼:“你那些朝庭的规矩就不用说了。”
“错!”杨帆打个响指,“你们应该也曾打听过,我其实来自一个叫大华国的地方,那儿可是神仙国度。其实你们的宗旨——那‘是法平等、无分高下’,以及你们的一些做——诸如人们共同劳动,统一分配;还有‘投豆’表决动议等等,都与那大华国的一些做法相似。可是,他们那儿成功了,变成神仙国度,你们这儿却出了太多的问题。”
陈凡“啊”了一声,正过身来:“原来还有此等事情,杨兄弟快给我说说!”杨帆摇头道:“这个命题太大了,我需要先整理出一套系统的思路,然后再说给你听……这期间我还要抽个机会,劝劝圣女不要嫁给那个贺运昌,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陈腐的规矩也得改改了……”
“哈哈!杨兄弟不会是喜欢上圣女吧?”
“哪有!是法平等嘛,既然不喜欢,就有权力不接受……”
……
日子就此稳定下来,杨帆也从六佛的住处搬到了陈凡的工部堂,每日里随着陈凡到兵器作坊教授那里的工匠制作各种兵器的工艺。
六佛基本不再跟在身边,这个山谷四面环山,进出的通道只有一条,聂云裳、方腊他们大约以为以杨帆的能力,是逃不出去的,于是便给了他一定的自由。
杨帆似乎又回到刚来这个时代的样子,每日里只是跟工匠们研究探讨一些技术性的东西,跟陈凡探讨一些制度上的东西。少了太多的杂事,少了太多的包袱,杨帆倒也觉得悠哉悠哉……
唯一令他感到不爽的便是那贺运昌。
也不知这贺运昌是不是对官府真的苦大仇深,几日以来他三番五次地跑到工部堂或者作坊之内对杨帆进行羞辱。杨帆虎落平阳,自是不会意气用事,与他争斗,却不想他竟是没完没了,把挑衅杨帆当成了自己每日的功课。
这天清晨,贺运昌又满口狗官地骂着,来到工部堂,大约觉得再骂下去也不够解恨,他便向陈凡提出要与杨帆放对。
这贺运昌道:“虽然这姓杨的入了我教,但我与官府有杀父之仇,见着这狗官终究恨意难平。既然大家都护着他,我亦不会杀他,只不过今日我要与他赤手空拳的打上一架,不管输赢,此后两人之间的怨仇一笔勾销。”
杨帆实在厌烦了他这无赖般的骚扰,又加心中对这厮也是气愤不过,便对陈凡道声“如此甚好!”,答应下来。
陈凡似要阻止,杨帆轻声道:“大不了被他打一顿,省得他每天来添乱。”
陈凡略一点头,低声道:“小心他的腿,不要离他距离太远。”
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咕,贺运昌冷笑道:“便是现在拜师学艺,也来不及了!”
“好了,走吧,这儿场子小,咱们去门前的坪上比试!”杨帆回道。
来到门前,杨帆率先站到空坪的中央,摆出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动作,道:“开始吧!”。
贺运昌不屑地一哼,一撩袍角,飞跃入场,当真身法轻盈、姿势潇洒。
两人站定,贺运昌轻蔑一笑,道“狗官受死!”话音刚落,贺运昌一记直拳击向杨帆。这一拳来势迅猛,杨帆下意识地摆出一个防守的格斗姿势。
砰!
这一拳果然凌厉,杨帆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暗道:“他奶奶的,这厮果然练过!”
贺运昌一击得手,长拳跟进,杨帆连忙抬臂,想将这记长拳格开,却不料贺运昌这招乃是虚招,拳到半路,他突然揉身跃起,一记穿心腿直踢杨帆的胸膛。
蹬蹬蹬……杨帆被踢得向后退了七八步,只觉胸口剧疼、眼冒金星,强忍着才未一屁股坐在地上。
贺运昌先是脸露得意之色,待见到杨帆竟然未跌倒,眼中又闪过一丝惊疑与失望。他停下身来道:“狗官原来就这点本事,还枉那……那些人将你当成……。哈哈,你若向我求饶,叫我一声爷爷,我今日便放过你!”
杨帆深吸一口气,猛一咬牙,道:“再来!”
这样的侮辱,杨帆决计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