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
二人散着步,骆君庭拉着她的手道。
“我们尽快结婚。”
见此,盛浅予转头看他,疑惑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
骆君庭收回视线,目视前方,他平静回答。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能再冒险失去你了,因为我无端的猜忌,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美好的时光,我不能再失去你。”
说着,骆君庭转头看她。
闻言,盛浅予缓缓停步,骆君庭也跟着停下来。
她看着他,先是沉默一下,然后才说。
“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我不想让你一直误会我。”
对面,骆君庭怔了怔,下意识地问。
“什么事?”
盛浅予平静地回答。
“在华欣那晚,我没有流血,是因为我第二天白天流了。”
听到这话,骆君庭怔怔的,他呆了好一下,怔怔地看着盛浅予,最终才反应过来。
见此,他皱眉,显得很不解,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盛浅予回答。
“因为,你在寻找你的爱人,但是,你的爱人不是我,我不想让你矛盾。”
那一刻,骆君庭沉默得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眼神复杂地看着盛浅予。
因为,他跟何梦青早已发生过关系。
并且,何梦青在第二天的时候,床上是有留下过血迹的,所以,跟盛浅予在华欣的那晚,盛浅予没有留下,他根本就不会作何多想,甚至觉得很正常。
但是,女人的这个东西,很说不准的。
有的当场就见血了,有的要过一会儿才能见血,有的甚至更夸张,第二天才见血,这些都是有过案例的。
盛浅予的处如果是留给了他,那么,跟张廷煊他们有过关系的那个人,就必定是何梦青了。
既然她那么乱来,那么,在海岛那次,何梦青在床上留下的,是真的处血,还是刚好的月事血,这个,恐怕就永远成为秘密了。
因为,身为当事人的何梦青,已经死去。
这个秘密,也只有何梦青一人才知道真相,骆君庭是猜不出来的。
在对视中,骆君庭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将她抱住。
盛浅予也安静地闭眼,轻轻回抱他。
一时间,关于两人从相识,再到后面的纠葛,那些记忆,一并如洪水一般涌向骆君庭的脑海,一路走来,真不易。
……
何梦青死了,属于她的一个时代,过去了。
然而,何梦青的死,对骆君庭来说,若说一点点影响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
晚间,外面夜色露浓。
骆君庭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手轻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轻轻抵着唇瓣,正在沉默思考。
他回想了自己跟何梦青过去的种种。
从海岛开始,中间的种种,以及到她自杀的最后一刻,骆君庭的心情是低落的,有些悲伤。
但是,何梦青不死,他也不知如何处理她。
坐牢对于她那样的人来说,应该算是一种屈辱,否则,当时单独呆在房内的她,也不会选择自杀那么一条路来走。
或许,真的直到最后一刻,她的善良才会体现一点点吧。
……
卧室内。
林书双老夫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这两天她生了一个病,身体不太舒服,人老了,年事已高,身体就会多病。
盛浅予坐在床边,安静地守着她。
林书双老夫人问。
“君庭呢?”
闻言,盛浅予淡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