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忙说我得了便宜卖乖，来帮忙又让我出去？

宋郁华强行闭住张口要怼的嘴。

……忍住，他短命。

最后的日子里别气他。

见她一动不动没打算离开，凌莫垣眉头皱得更狠，当下就转过身。

一眼就对上了眼前这道……带着些微怜悯的眼神。

凌莫垣：………

顿了顿，他问：“真要帮忙？”

宋郁华认真地点点头，看这神情还真有八年前乖顺的感觉。

凌莫垣沉默了两秒，递过去一块干布条。

“跟以前一样……”

宋郁华接过，从水池里捞出来洗干净的盘子，一个一个擦干，递给他。

八年前，宋郁华偶尔的几次帮忙就是这样，一个洗一个擦。

凌莫垣沉默片刻，忍不住了，冷着脸道：“……宋小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宋郁华瞥了他一眼，过得怎么样以前你不知道，现在还能不清楚吗。

从头到脚全是丑闻，对家遍布娱乐圈，带着俩孩子上节目，连孩子都被全网黑。

刚一波黑热搜还是靠你冲冠一怒为红颜顶下来的。

不愧是跟了四个世界的工具人，要不是短命，这两孩子给你养得了。

宋郁华嘴上不怼，心里叭叭叭地说了个不停。

见她不出声，凌莫垣面上更冷：“怎么？宋小姐不乐意说？”

宋郁华终于张了嘴：“还行吧，跟凌先生是比不得的，不过也勉强能过。”

凌莫垣当即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宋小姐眼光差。”

要是当年没离开他，哪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宋郁华忍不住敲出系统：但凡他能多活两年，我都不会这么让着他！

【999】昧着良心：是是是，看在他短命的份上。

说到这儿，宋郁华又是喉头一哽，下意识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凌莫垣又陷入了沉默。

厨房里一片安静，宋郁华不怼他，他突然又有些不适应。

他余光瞥了几眼身边的女人。

收回眼神，顿了顿，声音微沉：

“宋小姐的孩子都是整七岁？”

宋郁华手上的动作一顿：“是啊，七岁。”

凌莫垣脸色瞬间一冷，想起那一整页的名单，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给砸碎了。

还真是无缝连接。

胸口直接梗上一口气，气得他一声不吭，手里的动作倒是加快了。

看他这副架势，宋郁华擦碗的力气也忍不住大了几分。

难怪生出两个小蠢货，你个当爹的也蠢成这副德行！

蠢就算了，既然都选了这么个身份了，就不能争取再多活几天？

两人各气各的，同时沉默，几道菜做完上了桌子，也互相不搭理。

气归气，闹归闹，桌上还是摆得满满当当，几盘子菜加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宋尔月跟凌阙摸着肚子先傻眼了。

忍不住齐齐打了一个嗝。

瞥了一眼一对脸色都不怎么样的大人，顿时一个警觉，还是拿起了筷子装模作样地扒拉了几口。

小孩不作妖，大人忍不住。

“八年过去，宋小姐的口味应该有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