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刚认同道:“那是肯定的,这又敢爬楼,又能勇于跟持刀歹徒搏斗的,这亮子身手可挺不错啊,之前我倒是跟他打过照面,也没怎么注意过,就瞅着他模样生得挺好的,身子骨看着很健壮。”
徐婶是真没把邵刚当外人,也没多想他这番半是试探,半是问询的话里有什么拐弯抹角的意思,她随口说道:“亮子以前不是在外面混过嘛,那时候估计就没少和别人打架,肯定多少有点身手的。”
邵刚状似无意的问道:“姨,我刚才听你说,亮子出院后,就住进陶安宁家了?我怎么记得以前听荣子说过,陶安宁大哥犯事儿后进了局子,现在家里就她和她哥家的孩子一起生活,陶安宁竟然能让亮子住进她家里面,那他们关系可真是挺不错的。”
徐婶说:“那肯定不错啊,要不说亮子这人特仁义呢,他当年跟安宁她哥是兄弟,这不是犯事进局子了么,亮子被判了五年,开春了才先放出来的,他一出来就从老家寻过来,千辛万苦才找到安宁和康康,他就是为了替安宁她哥照顾她们娘俩。”
徐婶不慎把王祈亮老底全爆了出来,顿觉这事不该说的,怕邵刚平时办犯人办习惯了,再对王祈亮印象不好,她赶忙补救道:“亮子虽然以前进过局子,但是他这人本性是好的,要不然哪能对旁人这么照顾,他之前那会儿,肯定是因为年轻,一时冲动才做的错事,他这人真的不坏的。”
邵刚目光落在徐婶脸上,耳朵听着她念叨说话,整个大脑却在飞快运转。
邵刚自从盯上王祈亮之后,特意察看过他的全部详细资料。
王祈亮当初在道上混时,跟着的人就是九爷,后来九爷倒了,树倒猢狲散的,也没人留意过他。
他当年因为故意伤人被判了五年的刑罚,在哪服刑,监管的狱警是谁,这人都有什么表现,资料上倒是登记的详详细细,可就是因为太详细太规范了,简直像是有人特意整理过,从头到尾被设定好了一般,乍一读,挺合情合理,但是细细的按日期查过去,就能发现丝丝缕缕的不对劲儿。
比如这人减刑的次数在短短的一年中居然就有两次,而且只要狱中举行活动,这人一准参加且出类拔萃,无论是平时上工还是表现,全部表现优良。
他就从来没和人发生过争执,哪怕在入狱之初,也没有出现过打架斗殴争大铺的行为,在资料记载中,仿佛这人在监室里就是个隐形的存在,出现情况,肯定没他什么事,但凡有点好事,肯定能让他挂上边,这人在监狱的五年,完全就是开了外挂般度过的,要说他是监狱长的亲儿子,都不为过。
邵刚无意间从徐婶这儿套出了话,立马来了精神,他像亲人朋友之间闲聊一般,凑近了坦承道:“我之前倒是见过亮子,说实话,我对这人第一印象挺一般的,他模样是生的不错,可是这人打眼一瞅就不像个好人,真不是我对他当初进了局子的经历有偏见,而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可能是我平时办案太多,有点先入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