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石柱分毫不差的和曾经分开过的下半部分接合在了一起。
“不错的威力。”黑泽银微微一笑,“而且,是标准的设计,配合你的腰身,真亏你可以做得到。”
“凶器剪刀是我姐姐做出来的,它原先是一个头饰,可以折叠成蝴蝶结戴在头上,这对我姐姐来说轻而易举。”鞍马博人不由自主在说话当时看了躺在自己怀里的姐姐,眼眸微动。
他混杂着鲜血脏污和透明液体的脸,看不出他的神色,却可以感觉到他的追忆。
“姐姐很厉害的,比我厉害上百倍,如果你见过姐姐所设计的服装,就不会这么说我了。”
“她最出众的设计,就是将衣服和兵器的理论相互结合,设计出了一件可以变换的衬衫。”
“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拉一下衣领,扯下衣服,衣袖重叠的那一刻,就会成为狙击枪拿在手中。”
他是近乎以膜拜的口吻说出这一句话的。
饶是面前的黑泽银听到这三两句话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儿来伊豆,并见到你的姐姐的话。”黑泽银顿了顿,“我相信我和你的姐姐会谈得很来。”
“你?”鞍马博人回头看了一眼黑泽银,毫不避讳一撇嘴,“前辈,你身上的衣服质量太差了,看得出来就是从普通的地摊上买的,既不可以防火也不可以防水,更不可以防爆防雷,还不如不穿。”
“真不好意思,我的衣服就是穿来遮的。”黑泽银不紧不慢回了一句,“不过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身上的衣服的话……要不你帮我设计一件?”
“……算了。”鞍马博人撇过头去,“跟一个快死的人说话有意思吗。”
“我在树立你活下去的意义。”黑泽银一脸从容,“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前辈。”鞍马博人捏起拳头,“有时候我真的好想要打死你。”
“多谢夸奖。”黑泽银呵呵笑了一声。
鞍马博人:“……”
“我说的是我心里的大实话,真的。”黑泽银改变了玩笑的态度,神色出乎意料的认真,“总而言之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宝藏喽。”
“前辈,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你。”鞍马博人已经有种扶额的冲动,“我觉得,你是一个比我还让人无法理解的疯子。”
“不,你才是疯子。”黑泽银以令人无语的自谦语气说出这句话,笑容明媚,“明明没有勇气去监狱里、面对你所幻想出来的其他人的嘲笑,但是,却有胆子去迎接死亡?”
“而且,还是三番四次的,准备死亡。”
“不过我向你姐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黑泽银扬手将软剑如同切豆腐一样直接插到刚才被他砍击的石柱上。
“你干什么?”鞍马博人皱眉。
“在你所谓的‘坦白’之后,你所隐瞒的远超我的想象,我现在所做的,就是解除第一个隐瞒的隐患。”黑泽银回头看了鞍马博人一眼,随即唇角的笑更是明显,手臂按在剑柄上,猛然下压,“现在时间正好。”
“喂,你想要做什——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