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成功。”
低低的呢喃声中,黑泽银从男人的身上搜出来一把通体黑色的枪械,在半空中纶了一个漂亮的枪花,炫酷而张狂。
与此同时,那独属于对方的轻扬声音,在黑泽银转身朝着船舱走道外方踏步的前一刹那,取而代之的响起,充满了不可忽视的魅力。
“si,去这艘船的电力室吧,你觉得——直接把这艘船炸掉的主意,如何?”
这里的情形愈发清晰起来。
哪怕是在本该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却是透明的仿佛深入其境。
她当初是怔然,可笑保留的天真还在支撑着少时的她即使是快步跟上黑泽银,却是懵懂捏紧了粉拳为了争辩:“这艘船上还有很多和我们同样遭遇的小孩子吧,我们……”
“不要。”黑泽银却是在微微愣神之后,本能撇过头去,“这一点儿也不公平。为什么我们两个的胜利成果要和其他人分享?”
“因为他们也是人呀!他们也是人呀!我们难道不应该帮助他们吗?”宫野志保理直气壮的回答,精致的眼眸沉淀的是纯净的天真。
“我不喜欢去同情被现实淘汰的弱者,他们除了坐享其成还会干什么?被现实的噩梦所打败,而且迷失了心智的人,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他们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很近。
时间,在当时又似乎流逝的很快很快,似乎眨眼就是略去了一大串的东西。
等回过神来,黑泽银已经是站在闸门前,拉下枪栓顶住了某地。
“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好怀念的,si,干脆利落毁了这个给我们带来不愉快回忆的地方,不是很好吗?”
他的反问声音是持有着一如既往的情绪,表情却是她前所未见的隐晦和朦胧。
当初,两人,明明是近在咫尺,然而给予她的触感却仿佛双方远在天涯海角之远。
她辨别不清对方的真正想法,那时候,也根本不想要去辨别什么。
那是平生最后悔的一次争吵。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可惜,没有。
当初的坚定摇头,早就注定了某些东西的后果。
“不需要!他们、他们也有爸爸妈妈,他们、他们先走了的话,他们的爸爸妈妈肯定会担心的啊!”
黑泽银的拳头可想而知在那一刹那倏然收紧到最强,手背上面甚至隐隐暴露出来的青筋,但终究是在片刻就缓缓松开。
宫野志保话语里的父母触及到了黑泽银的逆鳞。
她了解这个家伙的心,所以,她选择了用最容易击穿对方心房的方式说话。
黑泽银也同样如同她那时所预料选择了放手。
“好吧,你什么都听你的。si,你现在想怎么做?”
“你说过了,他们是弱者……所以,我们帮助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呐,这些无辜的孩——”
断断续续的言语组织,却无法掩盖去话语里的坚定,她的意思从始至终都显而易见,可这句不完整的话终究是戛然而止在了一个地点。
鲜血刹那染红了她的双目。
即使最后黑泽银一个扑身压倒她反身就是几枪带着她逃离,她仍旧呆板的就好像是一根木头人一样不明所以。
【呐,这些无辜的孩子,你可不可以救他们呢】
【被现实的噩梦所打败,而且迷失了心智的人,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真是,最好的现实例子!
……
夜半。
银月才刚刚以云朵遮面半掩琵琶独奏时光,纯净的光辉还未尽数挥洒下大地。
然而孤单躺在单薄床铺上的少女,紧闭的眼睛却是倏然睁开,条件反射在一瞬间直起了身子,一手撑着床板坐立栖息,一手捂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那般,冷汗淋漓,狼狈不已。
等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掐住被褥的指尖悄然松开,她才勉强回过神来,睡梦中那种窒息的疼痛却仍旧是源源不断的增生,让她在晕晕沉沉的份外,更是几欲干呕。
“怎么会忽然梦到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是最近太累了吗?”灰原哀将被汗水浸湿的淡色茶发尽数的撩到额上,微微喘气,“还是黑泽银那蠢货白天自作聪明的举动,有些影响到我的心情了?”
徐徐的尾音还未落下,却在自己无意间的言语之中,回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的少女,指尖却是再度用力缠绵上可怜的被褥,暗自咬牙蹂躏。
从小到大,真是从未改变那种令人又爱又恨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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