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琢磨着对方可能是去其他地方整理线索,目暮瞧他只是一个小孩也不可能特意也把他叫回来,所以黑泽银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我已知道凶手是谁。”
“你可别又为了霸占头条把好好的案件弄得无比曲折。”毛利话中有话,同时还隐晦看了一眼放在桌上此时正处于拍摄状态的摄像头,忍不住抽抽嘴角。黑泽银这小子还准备把破案过程全部录下来吗?
“这件案子又涉及到我熟人我掺和什么?”黑泽银笑笑。
“橘不是你朋友吗?不然你怎么参与这件案子的?”安达反问,不过很快就自问自答了,“不过橘肯定不是凶手,要是是的你们警方怎么可能没叫他过来。”
听闻这话了解橘内情的人脸色都有些微妙,佐藤狐疑看着安达,似乎准备张口,但被黑泽银直接单手打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还是闭了嘴。
“我就直说了。”看众人都屏住呼吸集中看自己,黑泽银坦言,“他是自杀。”
不出所料黑泽银成功看到了一大堆人扭曲的表情。
“不过这个自杀是被人推动的,也可以说是他杀了。”
众人差点没被黑泽银这大喘气的话给气死。
毛利:“那这怎么叫自杀?”
黑泽银瞥他一眼没回答,转过来继续对摄像头一本正经说话:“和安达小姐吵完之后,向日一个人留在了公寓之中,然后他接到了电话,然后来到了卧室,脱了衣服,自己把小腿捆在椅子上……”
“简直说笑!”毛利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嗖地站起身来,“哪有这么蠢的家伙!他为什么把自己捆起来?”
“请别打扰我的推理。”黑泽银瞥他一眼,垂下头,在桌上摊开了放大版的房间布局——都是他一手画出来的,“看这里,卧室的结构,那张椅子,转过来,正对卧室中电脑,椅子下端有摩擦的新痕迹,我们先入为主以为这是死者挣扎留下的,但这其实是死后有人把椅子调转了方向,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他在死前,其实是通过电脑和人视频了。”
“死后有人……”安达瞳孔地震,一个转头看向绪方,此时后者也是怔怔抬头看向了黑泽。
“不用这种表情,是绪方小姐移动的,电脑有很大可能也是她关上的。”黑泽银轻咳一声,“但重点不在于他死后绪方小姐做了什么,而在于死前向日经历什么。”
“摄像头一直开着。有人在另一边,看他把自己禁锢,然后给他下指令,让他在自己身上弄出那些伤口,在一切布局完毕之后,杀了他。”
“你脑子坏了吗?”毛利瞪着黑泽,“有人这么蠢吗?”
“我说了别打断我。”
“你第一个问题都还没回答我呢!你这推理未免太站不住跟脚!”
“第一情趣,第二嫁祸。”
“什么情——”毛利看着黑泽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绳索,然后把这根绳索搭在自己双手手背上,手指抓住绳索两端打了一个绳结,然后单手手腕旋转,转了好几圈之后把原本松弛的绳索拉紧,而这时两手已经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双手被绑在一起。
“首先我们都陷入误区,第一个误区是当时向日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黑泽银手又旋转了几圈,勒紧的手松开,他没解开绳结,抓着已经变为绳套的绳子向上一拉,手腕就自由了,“我发现绳结的秘密,是我怀疑的开始。”
“他的确是自己把自己束缚到椅子上,然后在那人的指引下,亲手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