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自然是件累人而乏味的事情,因为在自家领地不用担心有敌军出没,再加上天气酷热,尤其日上三竿之时,自林立至普通士兵无不是汗流浃背如雨滴落,苦不堪言。见得此景,林立有意的放慢了行军脚步,尽量在早晨和黄昏时行军,晌午之时便让士兵休息,反正他有飞将特技,行军速度是隐隐比杨绍的枪队快一线的。至于刘瑞,骑兵速度虽然快,但之前早有令他需等三军齐至才可一起进攻。
......
上庸之东,宛城之西。
“老大,出去干活的兄弟们回来了,这次貌似运气不错,收获颇丰呢。嘿嘿,李蛋那小子运气真不错,在那安乐县(上庸郡辖北巫、安乐、武陵、安富、微阳5县
)外围找到了个村子,不光弄到了大批钱粮,还掳回来不少村姑,其中有几个长得如花似玉的,看的小弟是心痒难耐啊!”说话之人身形魁梧,穿着件褐色的破旧布衣,就连脚上蹬的草鞋也是带着泥土,也不知是因为天太热还是想炫耀自己的肌肉,布衣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脯。此人虽然身形壮实魁梧,脸上却挂着**猥琐的笑容,一双三角眼竟也生生的眯成缝,更搓着一双老茧纵横的大手,嘻嘻笑着讨好身前人。
“张子啊,你的癖好老子知道的很清楚,不就是好用强那口想讨一个回去玩玩嘛。不过那是李蛋的战利品,就算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好张嘴去要,你和他平日里不是关系,自己去要吧,我就给你开个小门不过问。”无愧于张子称呼的老大,这人身量惊人,估摸也有两米来髙,至于肌肉,若说张子乃是魁梧,这老大就是膀大腰圆的剽悍,估计单凭他一膀子力气就能将手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难怪能在这乱世中拉起四千人做起了山贼的勾当。也不知两年前黄巾军围攻宛城时,他是吃什么来保持体形的。
他二人身处一明显新建木屋中,虽是山贼,却没有往那深山中钻,而是在这两郡交接的森林处造起了根据地,四处劫掠,胡作非为。像刚刚所说屠村掳女人的行径,就不知做了几回。
这老大一句不过问弄得张子是喜笑颜开,当下便要退去找李蛋索要女子,实在不愿给也可以换的嘛。老大拦下他,道:“你去李蛋那边,顺便给我带句话,就说将在外的兄弟们都召回来,最近我们动静不小,估计引起了上庸城内的注意,咱兄弟们虽说人数不少在这附近九沟十八寨(随口一说,没这回事)称王称霸,但若是朝廷正规军来剿,咱就不够看了。吩咐下去,约束兄弟们的行为,反正掳来的钱粮也够我们潇洒快活很久的,等风声过去咱再行动。这上庸郡富得流油,有的是乐子等着咱。”
“诶,好的老大!”担忧朝廷围剿那是当老大的操心,张子明显没往心里去,笑容满面的走出去了。
“这小子,真沉不住气。哎,希望那上庸太守看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不管不问才好。”房间内,只剩老大一人自语,而隔着木门,可听到外面不断响起的欢呼声和疯狂的调笑声。似乎是那李蛋已经带着战利品回来了。
......
时间很快,又是一个夜晚,林立命手下就近伐木扎营造饭,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一处河道旁,紧握着双拳。行军已经十三天了,开始离上庸城较近时,他只是有点紧张和初战将至的兴奋感。但随着靠近贼人根据地,沿途所见的惨状只叫他怒火中烧,欲将山贼们碎尸万段才能泄愤!
随着他建市场和屯田开荒的命令,上庸百姓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比起双眼,画面重放,那些原本安宁祥和的村庄内,刚刚过上温饱日子的农户们没有幸福多久,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并不是单纯的劫掠物资,这是赤裸裸的屠杀,残忍行为屡见不鲜。
斩去头颅高悬于树,乱刀斩碎的尸体伴着干涸暗红的血迹随处可见。不管是颤巍巍的老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龄孩童,统统被残忍杀害,那一双双无神的眼睛瞪得滚圆,就算只透过其中的愤恨之情也能想象他们死前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而最惨的无疑还是女人。没有一具女尸是穿着整齐的,有人会想那些龙钟老太和稚嫩幼女总归是死得痛快吧。但现实是就算她们也是被剥去了衣物,或吊于树,或塞于井...那些妙龄女子,被掳走的是大多数,反抗激烈的已经永远的留在了家乡,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而被掳去的又能有怎样的结局等着她们?
林立双拳紧攥,身为上庸郡守,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他有义务给他们带来良好的生活,更有义务替惨死的他们报仇雪恨!暗暗下定不留活口的决心,转身回营。那些山贼,或许之前只是普通的和他的子民一样的农夫,但在犯下这些滔天罪行后,他们已经失去了被宽恕的机会,甚至林立已经不想再称呼他们为人。
报仇的时候,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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