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见此,直直站了起来,在帐内踱了几步,直接问道:
“礻且,我有一事不解。当日宛城一战,你等坐拥五万大军,乃是处于绝对的优势,却何以般石将军三人部队不动,反是以你部下万余不善陆战的水兵为先锋与曹贼兵马交战,虽最后得胜,却已是落得两败俱伤。而若是你等初始便以兵力优势与曹贼决战,纵是有些伤亡,也不至有如今的境地。而且此战过后,礻且你的兵马死伤最为惨重,反倒像是般石他们有意为之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罢了,但此事的荒唐实在是困惑我许久,礻且你为当日四将之一,必然知晓其中的原因,若是可以,还请解释解释。”
黄祖闻言,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立叹了口气,走到黄祖身边坐下,继续道:
“此事原因,我心中也有些猜想,却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故还是想请礻且你能仔细说与我听。不过,此事涉及你军中机密,若是礻且你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黄祖双拳紧攥,看了眼不断飘摇的火苗,缓缓道:
“林荆州多虑了,这又算个狗屁的军中机密。实不相瞒,此事正如林荆州所料那般,乃是刘磐三人为了打击我在军中的实力,故意派我为先锋去送死。只是曹贼兵马的强横远超预料,那日若不是汉升骁勇如神,恐怕大败而逃的便是我军了。”
“呵呵”林立轻笑一声,看着黄祖不甘恼怒的模样,意味深长道:
“荆州的事情,我有所耳闻。但却想不到,般石他们为了一些世家的权利,竟在战场之上做出捅友军刀子的事情。实在是叫人不齿啊!”
黄祖冷哼一声,恨声道:
“我又何尝能料到他们会使出这等手段,不过只待我回返荆州,向主公陈清此事,定能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林立摇了摇头,道:
“礻且你还是想的太过简单。姑且不论般石乃是主上的从子,便是主上有心信你所言,他三人合力一处,也不可能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反是你江夏黄家,恐怕从此便要寸步难行了。”
黄祖悚然一惊,要说这等事情,还是局外人容易看的分清。
他只知此事是刘磐三人故意害他,却不想自己空口无凭,有怎能说得动刘表去对付自己的侄子,或者往深处想一想,也许便是刘表忌惮自家在江夏的名望,有意如此。不然以荆州战将千员的实力,又怎么刚好将自己派出来和这三个小人一起。
这想法方起了个苗头,瞬间疯狂生长起来,黄祖看着自己的手,整个脸都处在阴影之中。
林立看着他,心中已经有了把握。
“礻且,你的能力,我向来是欣赏有加。而今你惨遭陷害却无有报复的能力,我有心助你一臂之力。”
黄祖抬头看着林立,心中冷笑。
这林易方深更半夜跑来与自己说了这么多,果然是打着鬼主意。但你林立如今虽打下了不小的地盘,兵马却还是一样少得可怜,勉力防御自守倒还凑合,现在说要来祝自己复仇,那便是将自己当作小孩子一般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