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休要放肆!”
眼见魏延跃跃欲试,一副要一打五的样子,林立顿时大急,怒喝一声令其坐下,随后看着已然有了七分怒气的臧霸,内心愤愤不平,暗道:去他娘的曹操吕布,管你们打生打死的,说到底关洒家何事?何苦再受这罪,爷还真就不掺和了!沉声道,
“小子不识礼数,冲撞之处,还请将军见谅。不过某千里迢迢而来,一番好意却落得猜疑,着实心寒。也罢,某言尽如此,如何选择,将军自己权衡便是。告辞了!”
不说已经出了口恶气的魏延,纵脾气好些的史阿此时也有了不满,双手不老实的捏拳松开,倒巴不得孙观三人发难。也只有上了年纪的阎行,颇为担忧的看着空空双手,盘算着打起来的话制服敌将得要多久。
林立手按湛卢剑(阎行与魏延的大枪在入营时便被收去,只两把剑被士卒习惯性当做装饰所以放过了),转身掀起帐门,低头便要离去。
臧霸脸色数变,但此时此刻,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中郎留步!”
林立闻言一滞,回头一看,却是第一个怀疑的孙观叫住他的,当下左手抵住剑柄,朗声道,
“如何?”
“中郎息怒。我等兄弟与中郎相比,不过是村野匹夫罢了。早前实在是无有机缘得见中郎面貌。而大人又是突然而至,我等自是不能轻信,况乎大人所说切身关乎我军数千将士的身家性命。”
林立听他言语恳切,仔细一琢磨,倒也是这般道理。当下面色稍缓,自怀里掏出一件红绢包裹的四方物事,轻轻打开,举过眼前,说道:
“既如此,诸位可识得此物?”
臧霸与四寇闻言看去,却见碧光湛湛中似乎有一条金龙盘踞,当下大惊,跑近几步,便见‘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字。
“这莫非便是传国玉玺?”臧霸失色道,
“据传此物已被袁术所得,更是凭此登基称帝,如何,如何到了中郎手里?”
林立见得臧霸反应,心中一喜,说道:
“将军好眼力,此正是袁术为求我长安兵马特遣使者送来的。有玉玺在此,诸位可放心了。”
要说想忽悠人就得自己脑子快。这玉玺明明是林立捡来的,偏偏此时他眼睛都不眨的说是袁术自己交出求援,反倒令臧霸等人更为信服,认为理当如此。
“霸不过主公帐下一小小都尉,自认分量还比不得这中央神器。林中郎,还有三位壮士,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还请教我破敌之策!”
“对了三弟,你方才莽撞,还不去向那位壮士赔个不是?”
昌狶正揉着剧痛的脑袋,此时听二大哥发话,顿时委屈不已,但他脑子便是再慢也知此时有求于人,只好冲魏延拱拱手,诺诺道:
“你这汉子着实有手好武艺,我老昌是服气了。”
魏延哼哼几声,他方才打了顿肉沙包可完全没吃亏,当下拍了拍昌狶肩膀,说道:
“咱这算不打不相识,何况过几天打曹贼,你我还是战友呢。不过你功夫确实还没到家,等以后有空了,我再教你几手杀敌绝招。”
昌狶咧嘴点头称是。
众人见此都笑出声来,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林立将玉玺复又包好收起,心道还是神器好用。
他的佩剑湛卢,乃是姜锋吹上天的仁道王者剑,有降服山贼盗匪的特效。但他刚刚几番摸剑,除了壮了点胆气外,丝毫不见众山贼有纳头便拜的意思。
反观玉玺,同样有个人望特性激活,一祭出来便令这泰山贼服服帖帖。
如今双方和解,林立作为在场身份最高之人,理应成为主将。但一来面前这支兵马几乎可算是臧霸私军,二来他也只能算是隔壁省的省长,名不正言不顺。
好在臧霸久在军中,也知部队只能有一个声音的道理,当下让林立居上首,看着孙观四人,目光灼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