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熊推了推还在晃神的腾灰：“看什么呢？问你都不说话。”

“啊？”腾灰这才回过头去：“问我什么了？”

猫猫熊压低了声音，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老大怎么会同意这场比赛？完全不可能啊，以老大的性格，在夜冰那家伙走进来的一瞬，心里想的就应该是怎么把对方扔出去，他怎么可能允许夜冰在我兄弟十米，哦不，一百米以内。”

腾灰刚要搭腔。

封奈的视线就放了过来。

空气，瞬间安静。

还是夜冰走了过去，挽救了一下沙发上垂死挣扎的韩君锡：“教练，ZAI那里有糖，你应该会需要。”

韩君锡表情痛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在那拼命点头，一颗糖入口，勉强才能发出声音：“你，你们，你……”

“知道，友谊赛。”夜冰的话并不多：“我来布置。”

韩君锡这才长呼了一口气，像是放心了。

赵三胖在那一笑，改不了的和气模样：“吆，这不是小夜冰嘛，现在长大了，这气势倒像是来踢馆的。”

“胖神。”夜冰对待前辈向来有礼貌，即便是他国的也一样：“这次，要多指教了。”

赵三胖还在笑：“指教就不用我了，北不是还在这吗。”说着，一偏眸：“都准备好了？”

莫北“嗯”了一声，长腿让开了一步，侧脸清隽：“对战的人进场，其余的人就在这，教练可以指挥。”

“那就先个人赛吧！”韩君锡喘了口气，连忙站起来道：“按照约定的那样。”

腾灰凝眉：“约定？什么约定？”

不就是一场友谊赛吗？还有约定？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那边莫北已经率先推开了训练室的玻璃门：“谁先？”

什么谁先？腾灰还是一头雾水。

封奈的眸已经开始在往下沉了，那样的颜色就像是寒冬里充满了雾气的夜，深的一望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