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厚/span乔峰心里正疑惑的时候,只见西首和南首也赶到了数十名帮众,不多时之间,便将杏林丛中的空地挤满了。
乔峰沉下心来仔细一看前来的丐帮中人,算得上自己亲信的传功、执法长老以及另外几个分舵舵主都不在这里。
顿时心中一个咯噔,心中惊骇更甚,掌心隐隐有冷汗冒出,暗道:“莫非丐帮忽生内乱,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和分舵舵主遭了毒手?”
而吴应熊瞧着这情况,心中是有些热血沸腾,来了、来了,杏子林的高潮事件来了。
乔峰望向丐帮的四位长老,喝问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呢?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何处?”
四个老叫花子听着面现踟蹰,面对乔峰的眼神,不敢直视,乔峰半天没等到回答,再次逼问道:“宋吴奚陈四位长老,何以不回答乔峰的问题?”
四大长老听着脸色更是惭愧,还是不回话,这时东边乞丐群中,忽然走出一个相貌清雅的乞丐,板起了脸孔说道:“帮主何必咄咄逼人!”
乔峰冷哼一声,说道:“全冠清,你这话好生没有道理,丐帮之中帮规森严,你们今日突的这么多人集结在此,可有知会与我?莫不是,莫不是你们想叛帮吗?”
全冠清听得乔峰声若洪钟,响彻杏子林,气势威武,顿时气势就弱了几分,说道:“属下...属下...”
乔峰横睨一眼全冠清,不等他说完,就问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呢?”
全冠清回答道:“属下今日并没见到两位长老。”
乔峰又问道:“那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何处?”
全冠清眼珠子一转侧头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问道:“张全祥,你们舵主怎么没来?”
那叫张全祥的七袋弟子说道:“嗯……嗯……我不知道。”
乔峰听着心中暗自寻思,丐帮中定然发生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恐怕连四大长老参与其中。这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工于心计,办事干练,若是叛乱,为首之人必然是他!
乔峰望向那张全祥,见那七袋弟子张全祥脸色有愧色,说话吞吞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对,大声喝道:“张全祥,你将你们方舵主杀害了,是也不是?”
张全祥顿时大惊,忙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干的。”
乔峰厉声喝问道:“那是谁干的?”这句话并不甚响,却弃满了威严。张全祥不由得浑身发抖,眼光向着全冠清望去。
一看张全祥的眼神,乔峰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全冠清就是罪魁祸首。
乔峰也不再追问张全祥,长叹一声,朝着四大长老问道:“四位长老,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开口讲话,乔峰微微一笑说道:“本帮自创帮以来,讲究人人以义气为重……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何至于此……”
话音一落下,脚步斜着连迈两步,乔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全冠清的身侧,左手探出抓住了他的胸口,跟着右手飞快的点出,正正好的点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处穴道,跟着脚尖踢出,正正的揣在他膝关节上的的“中委”、“阳台”两穴。
全冠清顿时就双腿酸软,跪在了乔峰面前,其实全冠清的武功并不低,跟四大长老处于一个水平上的,只是乔峰这一系列的动作是快如闪电,一气呵成,让他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乔峰给制服了!
全冠清一跪在地上,顿时就想开口大喊大叫,但乔峰心知全冠清能言恶辨,善于蛊惑人心,又怎么会让他说出话来。
这全冠清一个字都还没喊出来,乔峰已经右手轻轻一拂,点住了他的哑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全冠清这一被控制住,场中的乞丐们顿时都脸色大变,人人惊骇,相互对视,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应熊瞧着这情况,心中暗自赞叹,都说乔峰义薄云天、义气无双,反而忽略了他的睿智,转眼间的功夫就辨明了主谋,干净利落的擒下贼首,让场中两百多号的叫花子都不敢轻举妄动。
乔峰在全冠清肩头拍了两下,说道:“你虽已知错,还跪下求饶,但是以下犯上,图谋叛逆是决计不能轻饶的,等执法长老到了没再慢慢商议如何处置与你!”
跟着又大声向张全祥说道:“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你的罪责。”
张全祥听着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大义分舵蒋舵主是拥护乔峰的,对乔峰也是佩服的紧,现在见全冠清等敢作乱犯上,心中气恼之极,满脸胀得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挥刀砍死全冠清。
听着乔峰的吩咐,忙说道:“属下这就去,我带十来个人去就行了,其他人留在此处保护帮主!”
乔峰想到大义分舵在场中的乞丐不过三十来人,跟全冠清带来的人数相差甚远,留下来也没多大用,于是说道:“不!蒋兄弟,你将大义分舵的兄弟一起带去,救人是大事,不可稍有差池!”
蒋舵主脸色一肃,不再坚持,应道:“是!”又说道:“帮主,你千万要小心,我尽快赶回。”
乔峰微微一笑,道:“这里都是咱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过一时生了些分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
想了想后又说道:“你再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后七日。”
蒋舵主躬身应了下来,然后领了手底下的帮众,带着张全义离开了杏子林。